陆毅急忙催促,不给这群死不悔改的嫌犯一点刺激,他们就不知道锦衣卫的厉害。
“好!好!好!陆兄盛情,李某铭记于心!”
李富途凑近闻到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便顿觉下面憋不住了,急忙拱手致谢,然后跟刘军一样扛起女子便直奔屋内。
“张千总!甭客气了,若是有意,就请便吧!”
打发掉两位同僚之后,陆毅便招呼站在院子门口的张鸿林,在被派来的三名头目里就剩他还没得到礼物了。
“啊呀呀~!陆兄知我也!张某先行道谢!”
作为行伍之人,张鸿林话不多说,客气一番便将战利品扛到屋内,一时间院子里简直成了某种比赛,要不是还有把总约束,听得亲兵们都快把持不住了。
“……我跟你这狗官拼了!”
在男眷那边陡然站起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显然是已经忍无可忍了,或许被抓去的女子里就有其伴侣也说不定。
“呦呵~!还真有不怕死的呢!我当王家这群男人都是些怂包软蛋呢~!”
高晓松捧着雁翎刀大摇大摆地走到这人面前,伸手让准备一拥而上的下属止步。
“啊~!”
那人还想着上来拼命,结果没等拳头打到对方的面庞,便被高晓松一脚踹飞,继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滚了两圈才停下。
“……甚么事?”
刘军听到外面情况不对立刻从屋里冲出,只见光着上半身的游击大人一手提刀,一手提着裤头,还在四处张望,外表极其滑稽,看得亲兵们都忍俊不禁。
若是真有突变,大家都这样也就罢了,可眼下院子里屁事没有,就你一个这么提着裤子出来迎战,那就有点……
“惊扰到刘兄了,实在过意不去。适才有个不开眼的居然敢起来叫嚣,某正让兄弟过去教训。刘兄勿惊,大可进屋继续享受,院内士卒众多,这群嫌犯定然无法翻天!”
陆毅见状也是快憋出内伤了,赶紧将衣着不整的刘军请回屋内,不然众人都得笑得肚子疼了。
“好!某先行办事!那就有劳陆兄了!”
秀色可餐,刘军也不怕大伙笑话,憋了许久,换成在场的任何一个都不会计较太多。
高晓松走到还在吃痛的男人面前,又向其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有恃无恐地挑衅道“起来啊!不是要拼命么?就这点能耐?”
这男子也就是刚才见到自己的小妾受辱便头脑发热,只是院内都是手持兵刃的士卒与藩子,高晓松更是个练家子,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想讨得半点便宜都不大可能。
“不起来是吧!好!某帮你起来!”
高晓松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自不量力的后果有多么严重,此人便是范例。
一把掐住对方的后领,便将其提了起来,然后手臂用力,将其脑袋撞向不远处的一根柱子。
“啊……”
男子好不容易才从剧烈的腹痛中恢复了神志,脑袋又遭重击,顿时发出第二声惨叫。
高晓松一撒手,男子便无力地倒在地上,从脑门留下一道鲜血,看得在场的男眷皆露惊恐之色。
陆毅在旁边用刀鞘点指远处的男子,对众人厉声提醒道“都看见了么?这便是对抗锦衣卫的下场!还有没有人敢站出来拼命?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两个,杀一双!”
类似杀鸡儆猴的事情,陆毅与高晓松已经做了很多次了,碰上像王家这么茛的茬子,就是要当场立威才行,不然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就是利用侥幸心理在硬撑。
这时有藩子进来禀报,陆毅得知城外发现王登库的储粮之地,便吩咐高晓松“三弟,你且带人出城查看,若真是如此,便就地封存此批粮食,待上报之后再行决断!”
尔等不是不说么?
正好,也不用你们说了,城外的官兵已经发现了你们王家的窝点。
听到屋内不断传出的凄惨叫声,加上储粮的地方也被发现了,终于有人扛不住巨大的压力,选择向锦衣卫坦白了“官爷!小人说!求官爷放过我等家小!”
这么耗下去,恐怕没等抵达京城的锦衣卫诏狱,就要被眼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藩子给活活玩死了,家破人亡也就在朝夕之间而已。
陆毅用指头一勾,手下的藩子便将对方带到近前“莫说账本上的,只要核实,本官便可上奏,恳请太子爷特赦你的父母、妻妾、子女!若是刻意诓骗本官,便要二罪归一了,你可明白?”
有的物资并不会记在账本上,比如某处宅院,就需要通过嫌犯的口供来获得有用的情报。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应承,糊弄锦衣卫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一家老小都在对方的刀口下“明白!明白!小人明白!小人乃是王家的家仆,名叫王全,一直跟着老爷,哦,不,是王登库。”
陆毅很好奇,便问“那你为何要出卖他?”
卑躬屈膝的王全小心翼翼地回答“上月小人实在昏了头,便忘记来老爷,王登库的嘱咐,挨了十鞭子。去年小人就做错一件事,被罚没了一月的收入!”
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都是司空见惯了,陆毅也不会有所记录,顶多是当个故事听了而已“那也与本官无关!”
王全也知道自己在锦衣卫面前就是个臭虫,根本就无足轻重,便接着说“官爷,小人知晓老爷,王登库,在京城的宅院地址,在甚么武门大街的草场胡同!”
陆毅立刻眼睛一亮,急促地追问道“可是宣武门大街?”
总算是对上了,王全喜上眉梢,躬着身子点头肯定道“对!对!就是这个甚么宣武门!”
陆毅又一想,便直言相告道“上月低,京营发动叛乱,后虽被平息,但宣武门大街一带都已因失火而焚烧殆尽了。”
只怕隶属于王家的这座宅院都特么被烧成黑炭了,上哪去找正主去?
王全听到如此噩耗,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痛哭不已“官爷,不能啊~!那真是老爷,王登库的宅院啊!”
要是没有对证,豪宅变成了炭灰,那真就成了自己在刻意诓骗锦衣卫了,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你可知王登库在京城还有甚么家业?”
对方要是能说出草场胡同,就不像是在故意编造,因为草场胡同的确紧邻宣武门大街。
陆毅觉得此人倒是所言不虚,即使王家这出宅院真被大火烧毁,也可以酌情惩处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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