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她竟沦为奴隶,锦禹cp上线(二更)(2 / 2)

暗黑系暖婚 顾南西 1837 字 6个月前

他还是不说话,抬头,眼眶通红。

谢暮舟被他吓到了,心肝儿直跳:“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荡荡,说话呀。”

他张嘴,嗓音嘶哑:“3948。”

谢暮舟没听懂,懵了一下:“什么?”

谢荡红着一双眼:“3948,车牌。”他抓着谢暮舟的手,用力攥着,“谈墨宝,谈墨宝在后备箱里。”

时瑾派人找了两天,一无所获。

谢荡只想起了车祸现场的事,霍一宁来给他做了一个口供,确认了一下凶手的样貌,的确是时瑾在医院拍到的那个人,只不过,那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踪影。

第三天,还是没有谈墨宝的消息。

“六少。”

时瑾问:“找到了吗?”

秦中在电话那边摇头:“车被扔在了废车场,是辆黑车,没有找到人,后备箱里全是血,已经做过比对了,是谈墨宝的血。”

他动用所有人脉,把江北都翻几遍,还是找不到人,极有可能人根本不在江北,是死是活也无从得知。

时瑾沉了声,下达了死命令:“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挂了电话,时瑾去了书房:“锦禹,帮我找个人。”

姜锦禹简明扼要:“给我照片。”

一分钟后,时瑾把谈墨宝的照片传到了姜锦禹的电脑上,他正要点开,桌面上弹出来一封邮件,陌生的ip,发件地址是国外。

他点开邮箱。

只有一句话:“我是褚戈。”

那个话多的、棕色眼睛的女孩子。

姜锦禹回了五个字:“我是姜锦禹。”

临金三角,接壤T国和L国有一个小镇,叫洗粟镇,环热带雨林,土壤湿润、阳光充足,适宜罂粟种植。

小镇的面积不大,坐落在山里,隐蔽又偏僻,后靠山,前环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以,政府很难管辖,这里种了漫山遍野的罂粟。

雨林的气候湿润,降雨量不多,镇子里的房屋普遍低矮,用茅草和竹木搭建,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没有多余的摆设。

房间里,女孩盘着脚,浅浅棕色的瞳孔亮晶晶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她编了满头的小辫子,发梢尾部坠着五颜六色的珠子,穿着手工刺绣的短褂和黑裙子,脖子上挂了个银项圈,背着小包,上面绣了一朵颜色艳丽的花,用同色的珠串穿着,屋外透进来的阳光照着各色的珠子,流光溢彩的,好生漂亮。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笑起来明媚,眼睛突然一亮:“他回我了!他回我了!”

身边的男人二三十岁,皮肤黝黑,块头很大,脸上有一道疤,不说话时,十分怵人,歪着头,用英文问:“什么?”

他听不懂中文,整个镇子里,都是用当地话,或者英文。

女孩子脸蛋圆圆的,一双杏眼,正是褚戈。

她很是开心,把眼睛眯成了弯弯的一道弧:“他回我了。”

Kg面无表情:“哦。”

褚戈盯着电脑,凑得很近,快要钻到里面去,喜滋滋地笑:“他回得可快了。”

Kg还是一张被欠了五百万的脸:“所以呢,Chuge小姐?”

语气里,有抱怨。

褚戈抱着手,瞧他黑黝黝的脸,杏眼眯了眯:“Kg,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他低头:“Kg不敢。”

她是主子,他是保镖,他怕她还来不及。

小姑娘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想去尝尝洗粟河的河水了。”

喜欢踹人的毛病都是她父亲给惯的,想到她父亲,Kg表情严肃了:“Chuge小姐,你的父亲说了,你不可以用电脑,不可以和外界通讯。”

褚戈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你要去告状吗?”

“Kg不敢。”

他不想喝洗粟河的水。

“哼,我谅你也不敢。”她扭过头去,又盯着电脑,眼里像开出了一朵璀璨的花,里面有五光十色的影,“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外面看看啊?”

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镇子。

Kg皱了皱眉,脸上的疤也跟着皱了皱:“你父亲说,你不能出去,外面很多人想杀你父亲,你一出去,就会有人来杀你的。”

“你父亲说,你父亲说……”小姑娘歪着脑袋,睫毛像两把软软扇子,弯弯地颤动,“Kg,你是不是更年期了?”

“……”

他选择不说话。

小姑娘在熟悉的人面前,特别碎碎念念,自顾自地喋喋不休:“你还没娶媳妇就更年期了。”

她断句很频繁,一句接一句。

“你真可怜。”

隔了几秒:“要不要我去给你物色一个?”

又隔了几秒:“Yan说今天会送来一批新的奴隶。”

扭头,她问他:“你是喜欢漂亮的,还是好生养的?”

也不等他回答。

她又自己接了话:“嗯,还是漂亮的。”

隔了片刻,像思考了一番,她眼睫毛上下一扫,看着Kg:“你这么丑,为了下一代,也要娶个漂亮的姑娘。”

Kg:“……”

他说了什么吗?

今天,镇子里确实送来了一批奴隶,在罂粟种植旺季的时候,褚戈的父亲便会从外面买奴隶回来,大部分是各国偷渡的人,或者从人贩子手里买卖。

这一批,一共有五十来个,男女老少都有,各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看不清长相,大多是漂洋过海来的,饿了一路,慢慢吞吞的,拖着脚步走不动。

押送奴隶的是个健壮的男人,手里拿着皮鞭,谁走不动了,他就抽谁,叉着腰吆喝:“没吃饭啊!”这一带气候热,男人穿着发黄的背心,扯着嗓门,不耐烦地催促,“都快点!”

里头有个瘦瘦弱弱的女人,头上包着纱布,后脑勺的位置血迹斑斑的,还沾着泥,头发脏得粘在一块,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很大,瞳孔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