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瑢听后,却轻笑着摇了摇头:“雁心,边太医曾提及,你与我乃是表亲。既如此,我又怎能让你屈居下人房,去做那些侍奉他人的琐事呢?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
我未安排你入住客房,只因那里偏僻,我恐有人心怀不轨,对你不利。
与我同住,方能确保你的安全,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望而却步。”
这番话让我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感激之情,我的身世一直是我内心深处的隐痛,却不曾想,佩瑢竟如此豁达,未曾对我有所嫌恶。
一切安顿妥当后,佩瑢便携我漫步于王府之中,欣赏这初春的美景。
万物复苏,生机盎然,我们边赏景边交谈,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佩瑢对我说,当年太后执意要她引我入王府,她曾向庆王求证,庆王便坦诚告知了他与我的过往。
她娓娓说道:“庆王虽是皇子,却也过得凄凉。先皇不喜,母妃不能相见。
但正因先皇的不喜,他得以远离宫廷的阴谋与算计,在太皇太后的庇护下成长,随后又遁入佛寺修行,对世间的不公有着深刻的体会。
庆王年少时便辅助皇帝处理朝政,与朝臣交往甚密,其见识与谈吐皆非常人所能企及。
他曾向我透露,他目睹了兄长们为皇位而进行的残酷争斗,那些手段之卑劣让他深感厌恶,却又无力改变。
皇帝对安亲王夫妇的陷害与侮辱,更是让他痛心疾首,却又因为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无可奈何。
那一年,安亲王解禁,他急切地赶往庄子里去接福晋。
庆王得知后也匆匆赶去,生怕发生什么不测。
然而,当他到达时,庄子那户宅院已被大火吞噬。
在熊熊烈火中,他看到一个四五岁的男童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从狗洞中艰难地爬了出来。
而你的阿玛及时出现,将他们救上了马车,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
那时,你阿玛是庆王麾下的保肃党一员,庆王追上他,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之后,庆王将男童送回了家,并嘱咐其母不可声张此事。
而你阿玛则带着那个婴儿回到了家中。
一个未婚的男子带着一个婴儿,生活自然诸多不便,于是庆王决定将婴儿带回佛寺。
但寺中的主持告诉他,这是个女婴,可以暂时收留,却不适合长久居住在佛寺。
若实在无人抚养,他可将女婴送往附近的尼姑庵。
庆王于心不忍,便再次找了你阿玛。
你阿玛经过一番考虑,找了一个女子,也不知与她说了什么,两人迅速成亲,并将那个女婴接回了家中,认作了女儿。
佩瑢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我,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那时,我便猜测那个女婴就是你,后来边太医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随后向佩瑢深深施了一礼。
随后,我恭敬地向佩瑢行了一个深深的礼。
佩瑢轻轻扶起我,声音温柔:“雁心,原来我们是表姐妹呢。”
我内心的感动如潮水般涌动,沉声回应:“福晋,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实难与您相提并论。” 佩瑢轻启朱唇,笑语嫣然:“若论身份,你的生母在我们钮祜禄氏中地位可不低。
你无需再自称奴婢。你是我的表姐,即便此事不能公之于众,但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凝视着她那真挚的眼眸,心中的感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正当我们二人交谈之际,府中的侍女匆匆来报:
皇帝驾崩,宫里急召宗亲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