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饫芙是什么?”弋用眼神询问着。
那女鬼说道:“匼~你可知道?”见弋眼神示意知晓,便说道:“它活着的时候才叫匼,本是酿酒用的,但死后却是另一番作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飘着,才又说道:“死后的匼就叫饫芙,不是蛊,而是毒~至于作用呢~也是激发酒之本香,且放入果酒或花酒中都不在有限制,因为~作用都是一样的~”说着不自觉摸着手腕,好似那里本该有什么。
“匼一入果酒便自行产生毒素,其毒可使人昏沉,魂离体外,但饫芙对所有酒都有此效,却又有不同,便是如你这般~魂出体外,所行之事由不得自己,皆由下药之人事先焚契设定,但按理说你本源应该陷入沉睡才对呀~有些奇怪~”
正说着突然皱眉,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些的?”说着抚着胸,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知道的?好像忘了什么?我忘了什么?”说着似啼似悲,揉着额角,身上露出的部分也隐约露出白骨,一闪一闪的,好像下一刻便要失去理智。弋看着她的状态真是心惊胆战,却连跑做不了,只得瞪着她干着急。
好在她只是甩了甩头,皱着眉平静了下来。
“才睡醒没多久,本夫人觉得仿佛忘了什么,”她对弋解释道,想了想,娇俏的对她说:“你还需答应本夫人一个条件,你应是不应!~”
弋此时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只得眨眼以示同意。
女鬼娇“哼~”一声,不知为何,她对她能同意一点也不意外,不是因为此时不得已的问题,而是仿佛她早已熟悉了她的想法,对她十分信任,也毫无保留,就像方才她因去想缺失的记忆而差些入魔时,心底涌出的想法竟然是不能伤了她,而这个想法竟也让她平静了下来,可想,她应与她有什么联系才对。
“同意便不可反悔哦~”方才有些脱力,此时女鬼飘起落在她身旁,脑袋枕着弋的肩膀,随她的步伐飘动着。
“~你要帮本夫人找寻记忆~”这话说得有几分撒娇可怜的味道。
弋不能说话,但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不由的软化下来,便是先前不得已而答应,现在,也是心甘情愿了。
一人一鬼在这长道中无声走着,到是有几分温情,直到不远处有微光照入——出口到了。
在出洞那一刻,弋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还没等她想明白,旁边女鬼“咦”了一声,说道:“引魂带身?”
“什么?”弋出声道。又后知后觉欣喜道:“我能说话了!”想止住脚步,却还是不能控制,只有头可以正常活动了。
弋无奈的看向那女鬼,问道:“你方才说引魂带身?你确定么?”
女鬼对她说道:“你最好还是别动头,以免被暗中之人察觉,现下你可是没有什么反抗余地的。”
弋听她所说确是如此,便也不动,只以眼神示意她快说。
女鬼优雅的叹了口气,道:“平日活人以肉身为主,而魂魄不可见,藏于肉身之中,而魂与身共生,轻易不可离体,这引魂带身却是相反,是以阴阳反复,使得引魂与身调换,而身有形魂却无形,是以身处在魂魄中可看作类似于须弥芥子一般的异度之中,魂牵身随,此法若不通阴阳之人,是无人可察觉的,而出口处下了禁制,你出来的一瞬间便已回归本体,”
只以气出声道:“那为何还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