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疾有些不信这暴雨由一区区小兽所引,但见弋如此问,只以为她先问问,好叫找到此人后,心中有些数,便还想在端着些态度,但见她神情有些不对,便笑道:“与你玩笑罢了,怎的如此神情。”
但弋并未理会他,只暗想该如何平息此事,毕竟这是几万人的因果,若自己承受怕是半条命都快没了,可看了眼那满眼星光璀璨的眼眸,想着近日翻阅的族中古籍,才知晓它此时状态是最虚弱时刻,心——便疼痛难忍“呼~”深吸口气又长长吐出,复想着大抵也就是难挨片刻罢了,总好过让它去受罚吧。
公子疾微皱眉看了眼她腿上的太太,又看向弋道:“你当知若是你身边之人所做,那后果”
“我知道。”弋抿了抿嘴,平静道。
半晌,公子疾道:“此事你与音先生说过么?”
“不曾。”
“我记得音先生曾说过,于凡尘中行走,最忌结下因果,便是神都不一定能保全自身,”公子疾皱眉忆道:“你若接下此事,这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因果,而是半个秦国子民的生死,你”
“我晓得的。”弋垂头抚摸着太太,轻笑道:“可是它,是我的伙伴呀,虽然我们相处不久,但~总觉得相识已久,很亲切,很像大巫给我的感觉。”抬起头,明媚的眼中,水光闪动,“所以,你说,我怎么能放下它不管呢?”
太太似是知晓弋的想法,不安的用脚垫扒着她,“呦呦”的不停叫着。
“此事还可再议,现下最重要的便是让暴雨停歇,我我可以和它单独呆片刻么?”
“嗯。”弋将在腿上不安的太太放于案上,对太太说:“不怕,我就在门外。”鼓励似的笑了笑,便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殿门关闭的声音后,公子疾方转过身来,看向案上的太太,它被看着却很是淡然,无视他的目光,自顾自的趴在那里,尾巴摇曳的好不惬意。
“你就如此狠心,让她为你所犯的错而承担后果么?!”太太没有理会,自己与主人的关系何须他人叱咄。
公子疾见不惯它如此模样,又为让其停雨,便一直不停说教,奈何一身油盐不进的姿态,着实将公子疾气的不轻。
这边,太太闭着眼正觉耳边唠叨声太过聒噪,不禁想道:若不是因他与主人交好,早就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便要了他的命了,不过区区一介凡人,竟然敢如此与它说话,想当初,在天外天中,和人敢如此吵它,便是三清也不会因此等小事而为难与它,真是真是哪个一方世界中听到的,对!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我可比那傻大猫高贵多了,哼~!
正想着,忽觉耳边一阵寂静,咦?那人呢?不说了么?慢慢将脑袋抬起,睁开眼睛,只见那人不知何时站起身来,背对着它:哼!~又在故弄玄虚,定是见说教无用,又在想什么法子逼迫它呢,不过一方小世界,毁了便毁了,若是以前,它才不屑用这样的方法修复己身呢,这不是情况已然迫在眉睫了么,再说,现在又无人能管制的了它这样想着,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了那个黑发紫金色的背影。
正用爪子拨了拨鼻子,还未有其他动作,便听到一声惊雷般:“你在想本君?”
太太毛全然炸开般立着,匍匐的压着身体,似悲似喜的看向眼前的人。
不似那人模样,但神情举止皆无不一样。
他他~他是西方太极天皇大帝——勾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