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殿下,似乎有些不对劲。”天禄城外东北方向,合并一处的任沐滨,望着前方开阔地整齐列队的骑兵时,隐隐感受到了一丝的悸动。
明王谭驷目视着开阔地上列阵的骑兵,也有一种不安的心绪涌上心头:“乾武侯,你对澜廷的军队比较了解,可知对面的骑兵是澜廷的风炎铁骑。”
“十有八九。”任沐滨仔细打量着对方的甲胄和战马,当看见那支缓缓出现在阵前的“赤阳烈焰”军旗时,猛然的一声错愕:“那‘赤阳烈焰’军旗就是风炎铁骑的标志。”
“风炎铁骑。”明王谭驷重复一句:“看来本王之前追击的也是风炎铁骑。当时本王还有些怀疑:这澜廷的骑兵为何这么不堪一击,原来是早就在此埋伏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此处地势开阔,我们的骑兵在风炎铁骑面前可以说是犹如纸糊的一样。毕竟在当初文猇之战中,号称我大昕最强的血浮屠都没有讨到半点便宜。”任沐滨顿了顿说道:“明王殿下,我们还是趁着他们没有合围,赶紧撤退天禄,以天禄城墙为辅据守吧。”
“估计已经晚了。”明王谭驷环视其它三个方向缓缓合围上来的大军,低沉道:“没想到他云尧霖欫给本王还来了一个计中计,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这里面了。”
“明王殿下这是……”任沐滨猛地一惊看向明王谭驷。
“乾武侯,你听说过斩首行动吧。”
“斩首行动。”任沐滨咀嚼着这四个字,猛然的意识到:“明王殿下这是要……”
“不错。”明王谭驷环视渐渐合围的澜廷大军分析道:“乾武侯,你看从北部合围过来,悬挂‘天青海浪’军旗的应该应该是澜廷的天澜水师,而他们在陆地上,可谓是连步兵都比了的;所以我们可以给他们来一个方向的计中计。”
“明王殿下的意思是:以天澜水师为突破口,假借突围之意,斩杀他们的将领。”
“不,是斩杀风炎铁骑的将领。”明王谭驷目光炯炯的盯着缓缓出现在风炎铁骑阵前的云尧衡:“若是我们能以斩首的方式,控制住这支独特的骑兵,乾武侯说说:我们大昕会不会再接下来的征战中还会举步维艰吗。”
“若真能成功控制风炎铁骑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
“既然如此,待会儿就麻烦乾武侯配合本王行动了。”明王谭驷扔下一句话,纵马缓缓向云尧衡而去。
“真是个疯子啊!”望着明王谭驷的背影,任沐滨也是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圈其它三个方向围上来的澜廷大军,也来不及思考就迅速布置起来。
“真没想到堂堂的昕廷明王,竟有单刀赴会的气魄,真是令本王佩服啊。”注视着渐渐靠近的明王谭驷,云尧衡不由得感叹道。
“你不是皇帝云尧霖欫!?”听到云尧衡自称“本王”,明王谭驷皱了皱眉。
“怎么?明王殿下是想见我们陛下。那不好意思了,我们陛下很忙,这次估计你是见不到了。”
“那么这说来,本王倒是可以大展身手了。”既然你云尧霖欫不在,那么本王就先把你的羽翼剔除吧。
“看来明王殿下还是不知道自己当下的状况啊。”云尧衡说着,缓缓举起右手,用力一挥:“放!”
顷刻间,风炎铁骑万千箭羽就向着明王谭驷和任沐滨所在的军队飞驰而去。
“防守!”任沐滨看着迎面飞来的箭羽,一声令喝,瞬间就听见金属撞击的声响。
“你这是在找死!”明王谭驷看着自己的军队,怒火中烧的盯着云尧衡:“你成功惹怒了了本王,那么你就下去给本王的将士陪葬吧。”
看来这又是昕廷的第二个疯子了,就是不知道你明王比起武王,到底谁才更胜一筹了。
云尧衡随即也缓缓抽出佩剑,运转烈焰马的火之法则,目光渐渐冷冽的盯着明王谭驷:“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与本王决一死战!?”
“乾武侯,带领大军突围!”明王谭驷看着烈焰马那脚踏莲火,也是瞬间激起了他对此骑兵的渴望:“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今日本王遭了你的道,但并不代表本王怕了你们。”
说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震的云尧衡握剑的右臂微微颤抖:真不愧是他谭承纶最有将帅的儿子,看来这一战不管不负什么代价,都得提陛下将其永远的留在这里!
瞬息间,不待任何言语。随着二王的战斗在一起,昕廷和澜庭的战斗也急速焦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