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华王云尧迁不在华王府,只留下旗三子云尧屿在驻守。” 夜幕时分,在龙潭县城外的一处山间里,一侍卫禀报道。
“看来翟王叔是早就知道这华王不在龙潭县,才让本王南下。”武王轻敲着扶手,总感觉这里面有一些对不上:“文獠,你去查一查,大澜皇帝是否已经亲临商毅县,与华王纠缠在一起了。”
“禀王爷,据属下推算:大澜皇帝如今应该已经抵达商毅县了,说不定已经跟华王对上了,就是不知道……”
“看来这大澜皇帝这次是想彻底清除这个云尧皇族的毒瘤啊,但也不能否认他们俩会不会有所勾结。”武王不禁想起几年前的澜州的文猇之战。
“王爷这是担心……”
“你猜的不错,如今华州的局势也渐渐地从暗面呈现到明面上来了。而我们大昕又恰巧处于这些风口的浪尖上,想要从中获许生息,那么我们就只能在各方角逐中虚以为蛇的求得生存的机会,所以……”武王神色低沉的望向商毅县方向。
“那这龙潭县华王府我们是否……”文獠有些意有所指。
“文獠,你跟本王也有很多年,应该知道当年的文猇之战对我们血浮屠的耻辱。”武王眯眼看向文獠:“与大澜我们势必还会有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但在那场战斗之前,我们也应该明白一点:切忌由于忽视了一些宵小的存在,从而断送了我们的一切。”
“属下明白了。”文獠闻言浑身一震,瞬间就明白了武王的言外之意:“那么属下率领一部分人马即刻赶赴商毅县,伺机给华王致命一击。”
“可以削减华王的力量,但是目前还不能清除他。”武王闻言微微眯眼,深邃的说道:“如今华州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我们我要利用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来为我们大昕提供有利的时机。”
“文獠统领,你带领2000血浮屠赶赴商毅县,不必插手大澜皇帝和华王的事,你只需要控制住商毅县南部的商旅古道就可。”
“王爷是担心大澜周王会趁机攻占云州商庸郡,从而控制华州到云州的要道——商旅古道!”一旁的文犹似乎意思到什么。
“翟王叔让本王南下,肯定也是预料到了这一点。而韩王弟刺杀的失败,却能安然无恙的回归,这就说明大澜皇帝也在下一盘大棋。”武王意有所指的说道:“所以诸位应该知道本王这次决定孤军南下的用意了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有一切的密谋、行动,都是为了大昕,为了雪耻当年文猇之战的耻辱。
为了最终的胜利,与敌人合谋也不失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末将等谨遵武王军令!”
大澜皇帝,华王,希望你们能二位别让本王失望啊。武王扫视一众血浮屠的将领,缓缓一声令下:“接下来就麻烦诸位将领以大昕为重,随机应变临时突发的状况,一切皆以削弱华王的力量为目的。”
随着大昕武王这边的行动开始,位于商毅县县厅的华王也渐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风向不对:
“崛儿,这都几个时辰过去,呈儿那边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父王,想必是呈儿这孩子想在多戏耍戏耍他这位‘堂兄’,感受一下胜利的曙光。”
“不对,呈儿这孩子为父还是了解的,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肆意妄为的。”华王心中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适之感:“你还是亲自去一趟绯慕府邸,为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父王,是不是您最近压力太大才导致神经有些……”云尧崛话还未说完,商炯将军就冲进商毅县县厅:
“启禀王爷,据探子来报:大昕武王带领着血浮屠陈兵龙潭县县城之外;另外:驻守在云州和澜州边境的天肃军,也在大澜周王的带领下,攻陷商庸郡近一半领地,估计一日之后就将会控制商旅古道南段入口。”
“你说什么?”华王闻声骤然拍案而起。
“王爷,属下还隐隐约约的探查到:大澜皇帝并不是孤身莅临绯慕府邸,而是也有一支大军秘密潜伏在商毅县城外!”
“原来如此,就说都过去数个时辰了,为什么呈儿那边还未传来消息。”愤怒中的华王很快就压下的心中幽愤,怔怔的注视着单膝跪地禀报的商炯:“商炯,这些消息可否属实!?”
“启禀王爷,属下若有半点虚言,必提头来见!”
看商炯这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他云尧霖欫利用本王这次给他做的局,反手又给本王来了一个局中局?
不对,若是他云尧霖欫真是给本王来一个局中局,那么他自己就是这局中的一颗关键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