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五年(朔望4610年)十月七日酉时。在延昌郡武社旗锦熙乡的一处山间屋舍的院子里,一白衣女子缓缓沏着茶水,似乎等着招待什么贵人。
“兄长,现在已经酉时了,你说的贵人还没有来,是不是不回来了。”白衣女子对着一位青衣男子有些不满道。
青衣男子闻言缓缓放下茶杯笑道:“婉韵,你可什么叫做静心?”
“兄长,你这么说妹妹可就不高兴了……”名唤婉韵的白衣女子正想说什么就被几声犬吠将目光吸引到栅栏外的几人身上。
“天兄这地方可谓是真的难找啊。”
青衣男子闻着犬吠声也看向栅栏外的一众女子中间的烈箫静,随即缓缓起身,向着栅栏边走边将目光看向那唯一的男子:“舍妹刚刚还在提云尧兄,没想到云尧兄就到了。”
“天兄客气了。”澜皇微微一笑道:“天兄邀请,在下怎敢不来。”
青衣男子闻言微微一笑,伸手一个“请”的动作:“还望云尧兄莫嫌寒舍捡漏。”
澜皇也不客气,抬脚缓缓走进院内,一边打量着这小院,一边有些羡慕道:“若是在下能像天兄这样有一处优美的庭院,在下都想永远留在这里了。”
“云尧兄可是说笑了。”青衣男子苦笑一声,一边示意白衣女子为澜皇沏上好茶,一边缓缓说道:“在下只不过觉得此处环境幽静,才与舍妹安家于此的。”
澜皇轻抿一口清茶,打量着这庭院的美景。“无意”的直言道:“天宣太子,说说吧,为何要在此地约见朕呢?”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澜皇啊。”青衣男子的天宣太子天皖棣愣了一下,爽朗一笑:“说实话,本太子在此约见澜皇是为了躲在延昌郡城内的天赐,澜皇愿相信吗?”
“朕相信!”
“为何!?”天皖棣闻言愣了愣,不自主的随口问道。
“因为我们的目的相似。”澜皇缓缓放下茶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皖棣。
“哈哈哈!”些许时间后,天皖棣爽朗一笑道:“敢问澜皇有何妙计解决延昌郡?”
“天宣太子,咱俩这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根据你我父亲在天策武士团的身份和关系,不应该是你这位东道主先替朕解解惑吗?”
这澜皇可真是如传说中那般啊,字里话间无不隐藏处处陷阱啊。
但若是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被澜皇看不起,又或者会给天族带来劫难呢。
但按照澜皇这些年的风格,本太子似乎……
“别想了。”澜皇微微瞥了一眼思索中的天皖棣,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天宣太子,朕知道你这么多年来是有那个想法。但是了,若是你自己不下定决心的话,那么朕宁愿独自去做,也不差一个盟友。”
盟友?难道澜皇是想解决这延昌郡的事?而不是只有青州东部几府郡?望着欲要离开的澜皇,天皖棣缓缓起身歉意道:“是在下愚昧了。敢问澜皇是否想一统青州,解决这青州数百年来的混乱?”
“说说你的见解吧?”澜皇问问缓缓停下了脚步,重新坐了下来。
“青州之所以一直这么看似平和,暗地里却十分混乱。这外乎就是天族和人族数百年前的恩怨所积累的。”见澜皇重新坐下,天皖棣也缓缓述说出自己的看法:“若是澜皇想一统青州,本太子可以帮你;但是需要澜皇答应本太子两个条件!”
“天宣太子……”烈箫静听闻“条件”二字,立即就想质问心中的不满。
“静儿!”澜皇轻喝一声打断烈箫静的话语。一边思索着天皖棣的话语一边注视着天皖棣的神色:“敢问天宣太子需要朕答应你两个什么条件?”
“第一:待本太子助澜皇解决青州几府郡的天族问题后,本太子希望留在青州的天族民众和人族民众能得到大澜朝廷的平等对待;第二:澜皇助本太子解决天族内部的纷争,助本太子登上天族的天皇之位。”天皖棣目不斜视的盯着澜皇的眼睛逐字逐句的说道。
天皖棣此言一出,澜皇身边的云尧漂几女也都不由得低声笑语。
“澜皇,你的人是否也不太尊我本太子了吧?”对于天皖棣来说,这种事是极其重要的。这不仅是他父亲的遗愿,也是他毕生的夙愿。
“天宣太子切勿动怒。”澜皇狠狠的瞪了几女一眼,微微赔笑道:“对于天宣太子这两件,朕在来的路上的时候就有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