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五年(朔望4610年)三月三日。距离当初文猇之战已经过去快三年的光阴了,而位于前沿岗哨的澜州四郡,在一众大澜的官员和宋氏世家的努力下,俨然也呈现出一幅幅蒸蒸日上的画卷。
“太尉、抚仙郡文启崟的现状如何了?”天宇皇城,澜皇端坐在政极殿的御座上,神色肃穆的俯视着文武百官。
“启禀陛下,据抚仙郡郡守传回来的消息:大昕方面只是在不间断的侵袭文启崟,而在其它边境之处均陈列大军,与我军对峙着。”
两年了。难道谭承纶你要攻打澜州四郡了?看来这近三年的时光也让你恢复了不少啊。澜皇心中感叹一番,迅速将目光看向缙云涪陵:“太宰,如今澜州四郡发展如何?”
“启禀陛下,去年澜州四郡收上来的赋税是银珠3000万两;战略储备粮4000万龠。”缙云涪陵如实递上澜州四郡的奏章:“这澜州四郡的赋税,比起瀛州最贫穷的四个郡的赋税,都要少一半。”
什么?东陆不是沃土穰穰,富商聚集之地吗?为什么赋税却还不如我们这贫瘠的海天一角。
一众朝臣闻言也不由得低声讨论着。澜皇查看着去年澜州四郡的账目,又瞥了一眼低声细语讨论的百官。很是默然的将手中的奏章摔在案牍上,缓缓起身,肃穆的扫视着政极殿中的百官:
“澜州四郡入我大澜疆土之时,本就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这三年能有这收获也算不错。”澜皇鹰隼般的目光望向政极殿外那变幻无穷的天空:“近三年了,想必大昕方向也在筹备着重新拿回澜州四郡,所以朕决定:即刻起进入反攻天禄的序列中。”
“澜州四郡作为我大澜的前沿岗哨。所以,为了反攻天禄的顺利,这四郡必须的紧紧攥在我们手中。”
“陛下,这澜州四郡拽在我们手上是必须的。但是反攻天禄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容肃明诚略思片刻说道。
“太尉说说你的看法。”澜皇很是意外的看向容肃明诚。
“启禀陛下,东陆四州,我们却只有仅仅的四郡之地。再则,大昕也在东陆耕耘20来年,其威望和名望也犹如一枚烙印一样深深烙进百姓的心中。所以若是真的反攻天禄的话,势必没有那么简单。”
“太尉,你可知道。正是由于大昕对东陆的统治时间过长,才会使东陆渐渐忘记我们。”澜皇不由得想起当初的安排:“当初澜州四郡刚拿下来后,朕安排宋家和阎氏部族回归东陆可不仅仅是为了四郡的统治和之后的计划。在之后朕又让上官家返回东陆,这其中的一切你可知道朕的意思?”
同化愚民?唤醒东陆百姓对我大澜的怀恋感?面对澜皇的反问,容肃明诚瞬间就意识到了:“陛下是想让她们在东陆散播我大澜的种子、名望?”
澜皇深深的看了一眼容肃明诚后道:“炫蕤,将靖衡轩秘密传回来的澜、青二州的现状给诸位爱卿听听,让他们也一起来探讨探讨。”
“诺!”第五炫蕤缓缓道来:“澜州:目前除了四郡边境地带囤积了大昕的大量军队之外,其余诸府郡皆无大昕的直系军队;青州:除了各势力各自为营之外,大昕在六诏山一带驻扎了数万右卫营将士,以及商华、山川二王的军队则山阴、龙骧二郡一带。”
“诸位爱卿,就澜、青二州这种格局。朕要反攻可有异议?”接着第五炫蕤的话语,澜皇询问其众百官。
“如果按在这种格局的话,这或许是我们拿下澜、青二州最好的机会。”容肃明诚沉思良久之后说道。
“皇兄,臣弟认为澜州或许简单,但是青州势力错综复杂,若是我们需要拿下青州的话,估计是有点难度。”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邢王云尧霖歅注视着澜皇,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青州当初就连我们云尧皇族也没有完全控制,再说这20来年,大昕对青州的管理也是一塌糊涂。所以,臣弟认为:要想拿下青州的话,我们还是以大昕的右卫营,商华和山川这两家为主,至于其余势力,应该避免交战。”
云尧霖歅话音刚落,一些不满的燕王云尧霖欢就反驳道:“四哥,你这意思是想让皇兄放弃攻打青州?”
父王,要是你当初不做出那种事,孩儿以及邢王府也就不会被这么处处针对了。云尧霖歅深吸一口气:“我大澜到澜州最近的清溪郡都需要1个多月的时间,如果我们大军陷入在青州那混乱的局势中,若是大昕直取澜州,然后在顺着翠华县南下,敢问我们如何能快速撤兵回援?”
“我们大澜虽然有20万大军,但是在澜州前线就投入了10之众的大军,剩余的大军都驻扎澜海渊海一线,防守着意外的变动。”云尧霖歅随即目视着云尧霖欢:“敢问五弟,若是在这种情况下,大昕奇袭我大澜本土,我们拿什么来抵挡,难道就凭郡府兵和驻守皇城的邱陵五旗吗?”
“邢王,你这是看不起我们郡府兵吗?”天宇都都守陈宫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