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半杯茶,赵前回来了,身后的小太监抱着一堆手稿。
粗略看过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算学。
秦司珩蹙了蹙眉,把这些交给了内阁大学士等在场的大臣看。在场的人没想到,居然到了这儿还要加班!原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转而对二皇子多了一分不满。
但皇上都吩咐了,他们也不能拒绝,只能认命地好好看起来。
翻看完,几人低声交换了一个意见,内阁大学士站起来,走到中央拱手道“启禀皇上,微臣和其余几位大臣已经全部看完。”
秦司珩挑眉,往后靠了靠,“看得如何了。是否发现了,跟四皇子同样的算学方法。”
“这还用说,不是太傅还能是谁”二皇子轻声嘀咕,用只有附近几人听到的声音说话。
三皇子蹙了蹙眉,他觉得今日的二皇子太没有风度了,身为皇兄,怎么如此行事。
秦璇玑则当做没听到,五皇子依然阴沉着脸,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回皇上,臣等并未发现,有同样算学的痕迹。”
“怎么可能!不可能!”二皇子声音尖锐,下意识地反驳出声。
内阁大学士被人驳了,当下沉了脸,“二皇子的意思是,臣和其余几位大人说谎不成!”
二皇子慌了,眼神闪躲,“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不可能是四弟能想出来的。”
至于古籍,他压根没往心里去,觉得这不过是秦璇玑的托词罢了。
“够了。现在已经证据确凿。”秦司珩不满地打断他的话头。
“可是”
“事实证明,太傅没有偏私。你应该给太傅道歉。”
老臣受到冤屈,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就这么略过了,这样不光是要寒了太傅的心,对二皇子名声也不好,秦司珩想为这个儿子找补。
他想得很好,但奈何二皇子不这么想。
他只觉得屈辱!
对,就是铺天盖地的屈辱。
明明他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些压根不可能是秦璇玑想出来的,但苦于没有证据,现在自己丢了脸,还要给太傅道歉。
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子,何须道歉?父皇就是偏心四弟!
他用力之下,手心里满是掐痕,有几道几乎可以看出血痕来。
太傅也看出了他的不甘愿,淡淡道“二皇子如此之才,实在是无须跟老夫道歉,日后二皇子也请皇上另外派一位更加有才学,有能力的教导,臣自认无法教导好二皇子。”
二皇子惊讶的望过去,他说什么,他居然以后不教自己了,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你敢!”
场面安静了一瞬。
秦璇玑都为这个二哥尴尬,他是真不聪明,还是假不聪明。
“放肆!你怎么跟太傅说话的!他可是你的老师。”秦司珩瞬间沉了脸,还想替这个儿子描补一二,结果越描补越黑,实在是无可救药。
“父皇!儿子敢发誓,这绝对不是四弟想出来的。”二皇子气急了,甚至拿出了发誓这一套。
“这宫里,你们唯一的老师就是太傅,除了他,还能有谁!既然已经查清楚,并不是太傅私心,你就敢适可而止了。”
二皇子委屈之下,心里怨恨极了。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