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自个儿都快当母亲了,怎么还哭上了,何况你腹中还有孩子,万不可动怒伤心。”
公主拍着她的手,仔细安抚着。
“嗯,母亲说的话,我都记得呢。”
母子俩说了一会儿话,便一块儿出门走走。
快走到御花园了,便听到一道声音,“你个狗奴才,居然敢冲撞我!你是没长眼睛吗!本宫现如今可怀了龙裔,要是伤到了,你就算掉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
“叶贵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是奴婢冲撞了您,还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奴婢吧.....”
“啊,痛痛痛。”
叶贵人华美尖锐的护甲,在太阳下闪烁着冰冷华丽的色泽,只是如今这被护甲好好保护起来的手指,正蛮狠地揪在了脚边宫女的耳朵上。
下一秒用力,竟然生生地把宫女耳坠给拉扯了下来。
宫女吃痛一声,耳朵血流如注。
“住手!”
叶芜脸上痛快又嚣张的脸色还没有收起,便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她想也没想地回头责问,“你又是谁,居然敢呵斥本宫。”
公主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过嚣张的宠妃,但没见过如此嚣张还心狠手辣的。
心中对叶芜的印象更不好了。
“她做错了事儿,冲撞了你,你罚她也就是了,怎么凭白把人耳朵扯坏了。”
公主走近了,才瞧见宫女耳朵血肉模糊一片。
耳洞被人活生生扯出个大口子,看起来十分可怖。
“她冲撞了我,只是惩罚怎么行,自然要小惩大戒。”叶芜毫不客气地回怼,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穿着打扮很是低调的女子,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般穿着,定然是个进宫来觐见的夫人,居然还敢管到她的身上了。
“小惩大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你还怀着身孕,这般动不动见血,岂不是会伤了孩子的福气。”
大公主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大胆,你居然敢诅咒我腹中的孩子!看本宫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给月草使了个眼色。
月草看出这妇人应当不是普通人,举手投足都尽显尊贵,听到叶芜的要求,怔愣了一下,没有立刻行动。
段阳兰肚子大,走得也慢一些,刚走到,就听到叶芜居然想对自家母亲动手。
当即大怒。
“叶贵人,你好大的胆子,我母亲可是公主,你不过是个贵人,真当着宫里是你家了吗。”
叶芜噎了一下,又扫了公主一眼,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褐色的袄裙,头上的珠宝首饰也不出挑,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角色,没想到,居然是公主。
她脸色白了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原来是公主,多有冒犯。”
公主没有搭理她,“本公主竟然不知道,如今后宫居然有如此蛮狠之人,宫女太监犯错,也该皇后来教训,你一个贵人,居然敢动手。岂有此理。我今日要找皇上和皇后问问,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叶芜慌了,忙拦住了她,“公主,刚才不知道你身份,才多有冒犯。”
听她这话,公主更加不开心,“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就可以肆意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