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也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大家越发谨慎了起来。
光说,南边儿瘟疫一事儿,如此严峻,但能硬生生瞒着不报许久,就可以看出,京内许多世家是知道的。
隐瞒不报一事儿坐实,秦司珩更加生气。
他继位以后,本以为可以大展宏图,但实际上是,施行每一件事儿,都步履维艰,很多事项的钱款都被各官员使出各种借口,而很久都不落实。
让秦司珩安慰的是,这次机会倒是狠狠削弱了一番各世家对南方的影响力。
一些隐瞒的官员自知逃不过一死,早早地偷摸送走几个小辈,然后全家直接服毒自尽了,以免落到刑部受更多的责罚。
主事的人死后,剩下的小官员,对里边儿的门门道道知晓得不甚清晰,秦司珩自然也得不到十分确切的信息,只能沉下心,当下处理这一档子烂事儿。
砍的砍,抓的抓,一时间动作不断。
但对于百姓来说,却在民间使得秦司珩的民心隐隐又再进一步的趋势。
世人都说皇上处置了一批南方的官员,那些官员尸位素餐,对百姓的诉求还有困苦视而不见,灾害之后,更是把发布的救济粮偷偷瞒下了不少。
导致很多人活生生的饿死,家破人亡。
更有易子而食的传闻,让人闻声胆寒不已。
这个档口,秦司珩下令,把牵涉此事儿的官员押送到城门口砍头示众。
倒是狠狠刷了一波百姓的好感。
更是让不少人口口相传,皇上乃是明君,关心百姓疾苦,视为己任。
御书房。
“南边儿准备得如何了。”秦司珩没抬头,眼神疲倦带着红血丝。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正经睡过了,从御书房递出去一条条的消息,还有圣旨来。
赵前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一切都按照皇上您的意思吩咐好了。”
“嗯,那就好。你看看,朕倒是从不知道,南方的事儿还真不少,那些世家还真是贪婪,爪牙都伸到了南边儿,官商勾结,让人惊叹他们为了钱,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说罢,他愤愤的一抬手把那奏折发泄般地摔在了面前的地上。
赵前无奈叹息一声儿,弯腰去捡,然后好好地放回桌子上,“主子,您就算再生气,也要注意您的身子,这几日你都没好好合过眼了,容妃娘娘知道这事儿,派人送了好几回汤了,很是关心你呢。”
无计可施,只能搬出容妃娘娘的名头,或许皇上还能听得进几句。
“蛮蛮?她可还好。”
果然,一听到虞凉月,秦司珩的注意力成功从那些奏折上转移了一部分,抬头看向赵前。
“容妃娘娘很好,她只是担心陛下你的身体。”
“你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命人去把容妃带来的东西热一热,朕也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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