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店内,秦司珩的眼神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虞凉月身上。
这几日,他一直想见而见不着,今日总算在宴会上见着了。
似乎看起来,瘦了不少,人也冷淡了不少.....
下意识的,他似乎真的明白了,自己徘徊犹豫,流连于后宫其他女人的那些日子里,好像在他跟蛮蛮之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裂痕。
那些裂痕产生了,就似那完整的镜面,无论如何,都无可挽回。
而那个女子,也不再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充满信任和依赖。
这些日子,他忙碌且心烦,对着奏折偶尔也会脑中想起对方的模样来,越想越是心惊,那个女子,在何时,已经以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方式,进入了他的心。
秦司珩的眼神虽然隐晦,但在场的人无不是人精,自然察觉到了。
虞凉月始终神色淡然,面对这一切,都只是平静的面对。
好像外头众人心中嫌弃的波涛骇浪,都跟她无关。
没有了往常的天真和明媚,也没有那些笑颜如花,脸上甚至没有怨恨,也没有丝毫的抱怨,这些日子,好像在不知道的地方,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司珩心中叹气不已。
终究,这一段时间,成为了横在两人之间的心结,或许在难以抹除。
“容妃今日倒是打扮得素净得很,只是你年轻,又生得貌美,如此打扮倒是可惜了。皇帝如此宠爱与你,你也莫要在心里多生嫌隙,哀家看着你,倒是适合那明艳的颜色,最近刚好得了一匹新鲜的布料,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裁了新衣服好好穿戴起来,皇上看了也开心。”
许太后坐下后,扫视了一圈儿,悠然开口。
乍一听,似乎是真切的关心。
只是可惜,话不是什么好话。
话里话外,都在暗指,虞凉月恃宠生娇,还敢给皇上拿乔。又暗戳戳的告诉所有,容妃之前是因为跟皇上生了嫌隙,所以失宠。
又因为性子倔强,居然敢给皇上脸色看。
她丝毫不怀疑,今日被这些大臣听了去,明日就会有御史上书,说她是祸害,要求皇上了断了她。
毕竟,那些御史最大的心愿,不就是一头碰死在金銮殿的柱子上,以求一个青史留名。
“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不敢当,臣妾从未心里跟陛下有任何嫌隙,皇上不是臣妾一人的皇上,更是天下万民的皇上,更是明君。皇上日理万机,只可惜,臣妾一己之身,不能替皇上分忧也就罢了,又怎会徒添烦恼。”
许太后笑了笑,状似无意地开口,“那哀家怎么听闻,近日里皇上去到你那儿,你却闭门不见呢。”
虞凉月刚想开口,秦司珩便打断了,“母后,容妃身子尚未康复,自认无法好好侍奉儿子,所以才让儿子去别的嫔妃处,以免让儿臣沾染了病气。如此行事,说到底也是关怀儿子。”
没达成目的的许太后脸色冷淡了一些,笑容也有点勉强,“既然皇上如此说,哀家自然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