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阵法,她想着要不要冲进去,快速将那恶贼击杀,然后离开这里。但又一想,如此做的话就得罪了整个玄元剑派,那她棱洛宫和景国以后处境将变得困难,甚至与之交恶。为了一个恶贼,这样做,显然代价太大了一些。
她决定还是等阵法结束后,再将陆渊击杀,说道:“道友宗门规矩自当遵从,若是考核结束,你们不会再拦我的吧?”
这名高层马上道:“仙子请放心,若仙子说得属实,这人叫陆渊之人确实没有报名,我们绝不会干预你们之间的恩怨。”
“那就好。”南宫夙琼道,不再多说,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
时间很快过去,太阳渐渐爬上了天空高处,将整个玄元剑派照耀得更加明丽。
在这期间,阵法入口不断有人面容痛苦,捂着脑袋出来,却没有见到陆渊的身影。
南宫夙琼也不着急,知道以那恶贼的能耐,这种程度的阵法,他能撑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最后一个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到了正中午,广场却来了两个人,打乱了她想考核结束后击杀陆渊的谋划。
马德佑催促着一位浑身邋遢,衣衫褴褛,面容清癯,头发散乱却束着道士髻,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前来。
“师傅,你再不快点,你的徒弟就没了。”
“你急什么,若你说的那小子,这点时间都撑不过,还怎么做我的徒弟。”老头子丝毫不慌地道。
“是是,你老说得对。”
两人来到广场前面,马德佑看到在阵法旁边等候的南宫夙琼,正想和他师傅诉苦一番,说她是如何欺负自己的,转头却发现身边已不见了他师傅身影。环视四周,居然看到他师傅一脸谄笑的在南宫夙琼前面。
只听他道:“敢问仙子芳名,年方几何,家在何处,是否婚配?”
南宫夙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仙子不说也没关系,到了这里就当做是自己家一样。”马德佑师傅一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一边说道,让自己更好看一些,可无论他怎么捋,却依然很邋遢。
南宫夙琼还有没有搭理他。
马德佑师傅却不以为意,仍自说自的,“仙子,你别看我这样一幅模样,其实我是一儒雅少年,今年才二十五,外号西松道人。年纪轻轻就已担任玄元剑派长老一职,更是一峰之主”
“仙子若是想来投靠玄元剑派,可来我守剑峰下,保证仙子以后有用不尽的资源”
这时,马德佑上来却道:“师傅,我们峰什么时候有资源了?”
西松道人脸上扯了扯,心里恨不得给这个拆他台的徒弟一个脑壳蹦,却马上回复笑容,朝南宫夙琼道:“不用理他,这是我不开窍的徒弟。”
南宫夙琼会神地看着阵法入口,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马德佑把他师傅拉到旁边,小声说道:“师傅,就是这个女人,想杀你的徒弟,你可不能见色忘义,出卖你徒弟啊?”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为师是那样的人吗?”西松道人正色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马德佑心中嘀咕:师傅你不就是这一样的人嘛。
下一刻,西松道人又一脸谄笑,朝南宫夙琼走去,“这位仙子,现在距离考核结束还早,仙子不妨到我峰去参观参观。”
“我那有上好的龙仙茶、天灵水,”
说了很多,见她仍然不为所动,西松道人回到马德佑身边,传声问道:“徒儿,这女人是不是一个哑巴?”
“不是啊,她会说话,而且凶得很。”马德佑道,“她可能是不想说话。”
又道:“她一路追杀小师弟而来,看样子他们之间有极深的仇恨,师傅,你能不能当个中间人,为他们化解了?”
西松道人想也没想就回道:“这是当然,替人化解恩怨,乃是我辈修行之人义不容辞地责任,更何况你都叫他师弟了,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那我先替小师弟谢谢师傅了。”马德佑道。
西松道人再次走到南宫夙琼面前,这次他不再谄笑,严肃道:“这位道友,不知你和我阵中徒儿有何恩怨?以至于令你追至于此。”
听他问起,南宫夙琼不再沉默,收回目光,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是那恶贼的师傅?”
西松道人听她称呼陆渊为恶贼,心中疑惑,问道:“姑娘,他不是时候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他想着若是阵中之人是一个十恶不赦,为非作歹的人,他不仅不会收为徒弟,而且很可能还会亲自动手,为世上除一大害。
南宫夙琼道:“那恶贼不单引诱我徒儿,更是数次冒犯与我,你说他该不该死?”
“该死,却是该死。”西松道人义愤填膺道,“姑娘你放心,等他出来以后,我一定好好盘问清楚,若他真是姑娘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用你出手,我来为姑娘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