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广场上所有官员都齐齐望向这假的二皇子,等待将要说的话。
他的话不可谓不重要,决定着今天局面的走势,决定着很多人的生死,甚至决定着这景国江山的归属。
场上安静到了极点,众人忽略了风吹动苼旗的声音,也忽略自己的呼吸声。
见到如此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假二皇子不由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此刻,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答应邢阳彪,可心底满满的求生欲又让他马上将这一丝悔意散去,重新坚定起来。
他早就想好了要说什么,台词也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只等他说出口。
他也想过此事过去之后,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他一定隐姓埋名,找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安安稳稳的过生活。
假二皇子蠕了蠕嘴唇,试图将心中的话说出,可他突然发现,任凭他怎么用力,口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接着胸口传来针刺般的剧痛,嘴角也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他忽然意识不对劲,面露骇然。他想转头向邢阳彪求救,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同时也失去了意识。
邢阳彪大惊,快速闪上前来,将他接住,掩其鼻息,发现他已经中毒身亡。
众官员尽皆怔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始料未及。
赵坚秉也快速跃上前去,武无极却是一脸轻松平静的样子,好像事情早已料到一般。
邢阳彪怒目瞪着武无极,又看着旁边的王平。
“不是我不是我。”王平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惧道。
邢阳彪见他恐惧的神情,以他多年的审问犯人的经验判断,应该不是他干的。
他脑中快速思索,很快便想到了一人,那就是刚才他吩咐去请王平过来的那人,也只是他接近过王平,能在王平身上藏有毒药。可那人一直是他的心腹,怎么也会被武无极收买了?
千防万防,没想到家贼难防,还是大意了。
邢阳彪愤怒至极,将那人抓了过来,摔在地上,厉声道:“说,方才是不是你下的毒?”
那人大声道:“邢司长,属下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把罪名全部怪到我头上啊。”
他这话一出,广场的官员立马又如炸开了锅,议论声四起。
很多人却反应过来,清楚这人说的是假话,邢阳彪要假二皇子说出他是假冒的,又怎么可能突然下手将他杀害?
这显然不合常理。
邢阳彪气得生烟,一直信任有加的手下果真暗中投靠了武无极,眼下居然还反咬他一口,真是狼心狗肺。
他越想越气,毫不迟疑,一掌将那人拍死。
见状,武无极上前厉声道:“邢阳彪,你不仅下毒杀害二皇子,现在又怒而行凶,杀人灭口,真是罪大恶极。”
手一挥,“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武无极,你才是真正的凶手!”邢阳彪大声道。
他也不再忍让,向旁边喊道:“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