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灵枢冷漠的说了一句,下一刻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当着魏王假的面将此人直接刺死当场,顿时鲜血溅撒一地。
甚至有鲜血溅到了魏王假的脸上,吓得他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魏王假嘴唇哆嗦,惊怒的叫道:“你要造反不成!”
“王兄,魏国没救了,这场洪水若是再不退去,整个大梁的魏人会死掉大半,臣弟不想看到那一幕。”
魏灵枢语气极为疲惫的说道,眼中的光彩越发死寂。
战争有时候真的能将人逼疯,不是谁都适合领兵打仗,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坚守自己的本性,他本就是一个喜欢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偏偏大势将他逼到了这条路上,他没得选。
在这个魏国没人能扛起一片天的时候,他这个魏国六公子只能站出来,哪怕所行之事会遭到后人唾弃,可他对得起自己的本心。
“请大王投降!”
魏灵枢执剑再拜,声音越发低沉。
“投降绝不可能,你有本事就杀了寡人,伱们什么意思,就看着他逼宫吗?寡人可是魏国的大王,你等都欲造反吗?典庆,快诛杀此逆贼!”
魏王假惊恐的看着四周无动于衷的典庆等人,怒斥了起来。
“王兄,这是臣弟最后一次叫你王兄,既然这罪人迟早需要有人背负,那便由臣弟来吧。”
魏灵枢似乎也知晓魏王假不会这么容易说服,缓缓直起了腰肢,平静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
话音落下,他挥了挥手,示意四周的亲卫将人带下去。
“你不能如此!魏国还没有拜,寡人绝不答应投降!”
魏王假毫无风度的对着魏灵枢怒吼了起来。
对此魏灵枢面色毫无变化,直接平静的让人将魏王假等人压下去,随后看着四周渐渐围上来的魏国将士,艰难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低声的说道:“这场战争结束了,你们脱下甲胃,回家去吧,秦国的栎阳侯答应过我,魏国投降之后,秦国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好好生活下去,你们不该为了那些毫无意义的人去死。”
“公子,您真的要向秦国投降吗?我们还没有败。”
一名将官看着魏灵枢,忍不住说道。
魏灵枢轻声的说道:“魏国已经败了,这场洪水已经淹死了太多人,不能再牺牲无辜的魏国人了,这场战争已经打的够久了,你们也不该这么没有价值的死去,好好的活下去。”
话音落下。
魏灵枢看着身旁的典庆,沉声的说道:“打开城门,通知秦军入城!”
典庆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旋即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远处走去。
“老师,这应该不是你希望的选择。”
魏灵枢看着天空,心中喃喃自语。
龙阳君希望他离开魏国王都大梁,隐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可他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一直喜欢逃避的他这一次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选择了一个人背负下所有。
既然注定要有人当这个罪人,那便由他这个最不成器的来当吧。
反正他一直都是被别人说教的。
……
魏灵枢的速度很快,随着洪水缓缓退去,他也是迅速的接管了城内的一切防护,通知所有士卒解甲归田,放弃一切防御,投降秦军,期间倒是有人反抗和不愿,但面对典庆和魏武卒的镇压,这些许嘈杂的声音很快便是消失了。
五日之后,秦军浩浩荡荡的驶入了魏国大梁城,正式接受魏国的投降。
魏灵枢赤裸着上半身,屈辱的捧着玺印以及投降的文书,头戴白条,向着洛言单膝下跪,表示魏国无条件投降。
投降的仪式很短暂,洛言也对这些东西没兴趣,走了个过场便是派人处理大梁城内的淤泥和尸体,比起如何处理魏王假等人,安置难民和医治瘟疫才是洛言需要关注的。
在洛言的指挥下,魏国大梁的骚乱很快便是平息了,甚至在处理方面,比魏王假在位的时候还要妥当,城内的粮仓也是相继打开,免费供给所有的难民。
有一说一,魏国确实很富有,这粮食很足。
若非地势太差,靠着魏国大梁,守个几年不成问题,当然,这里说的还是冷兵器,火炮不再这个行列。
待这些事情安排完,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楚国那边的战事也是渐渐平息了,王翦没有选择继续深入,而是消化得到的城池,同时派人押送楚王前往咸阳城。
魏国王宫之中,不对,现在已经成了洛言的寝宫。
明珠夫人身穿雍容华贵的宫装长裙,一双妙目打量着认真处理政务的洛言,迈着撩人的小步,走到了洛言身侧,俯身靠在洛言身旁,温软轻轻积压在洛言肩膀处,吐气如兰,柔声道:“大王,你还要忙多久啊,妾身好无聊~”
一生王上叫的洛言骨头都是酥麻了几分,有一种想当昏君的冲动。
“快处理完了,待处理完再好好陪爱妃。”
洛言配合明珠夫人演戏,故作正经的点了点头,伸手搂住明珠夫人纤细的腰肢,将其揽入怀中,微笑着说道。
明珠夫人美目眨了眨,看着洛言,片刻之后有些失神,轻声的说道:“魏国已经灭亡了,楚国也亡了大半,燕国已经称臣,剩下的齐国也不足为虑,秦国一统天下已经是势在必得,真的好快啊~”
她与洛言认识的时候,洛言还是一个有趣的读书人。
一转眼已经快十年光景了。
六国即将被秦国的吞并,而当年有趣的书生也成了秦国权倾朝野的栎阳侯。
当年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书生,现在却坐拥了无上的权力,美色更是无数。
“确实很快。”
洛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效率比历史上快了两三年。
明珠夫人美目眨了眨,深邃的眸子盯着洛言的眼睛,很好奇的说道:“那你对王位就没兴趣吗?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取代秦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兴趣,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对权利不感兴趣,我从来不想碰这该死的权利,当初若非为了你,我也不会去秦国,去了秦国,又因为权利的问题不得已与吕不韦阴阳家等等有了纠缠,若非如此,我岂能负你。
都是这该死的权利造成的!”
洛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的语气很认真,他自己仿佛都很相信,似乎真相也是如此。
明珠夫人眨了眨眸子,一时间猜不透洛言真实想法。
世上真的有男人会对权利不感兴趣?
她怎么有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