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兰拍拍胸口:“这狗就是个咬人的狗,应该是之前的人家怕咬坏别人才送人的,你怎么解开狗链子了?”
“没事,妈,在我手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我训练训练就好了。”
刘玉兰就不管了,说道:“快过年了,你咋还不回家?你还要自己在这过年咋地?”
张勇翡说:“过年回去,这不得看着鸡场吗?”
“鸡场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小胖和郝建呢?”
“郝建处对象了,这段时间得腻乎着。小胖有别的事要忙。”
闻言,刘玉兰不满的说:“感情,就你一个人干活啊。这能行?你不能惯着他俩这个毛病,有活一起干。”
“没事,妈,是我给他俩放的假。之前我不在家,不也是他俩干活吗?”
点点头,刘玉兰心想也是这么个理。
但是,她今天不是为这个来的。
她压低声音说:“那啥,小翡,今年过年,没有姑娘来咱们家吗?”
后面不用听,就知道老妈要说啥。
“妈,今年没人来,有要来的,我也没让。今年消停点吧,我正好休息休息。”
肯定是老一套说辞,年纪大了,该结婚了,有对象赶紧处对象。
刘玉兰叹口气:“哎,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不着急成家?你看看郝建,原来那就是个游手好闲五脊六兽的小孩,现在也知道处对象了。再看看小胖,就是来过咱家的那个瘦高个外国姑娘,好像他们处对象呢。虽说和老外处对象这事儿不太靠谱,但是起码人家有啊……”
张勇翡苦苦忍受着碎碎念摧残,好不容易把老妈送回家。
他叫老黑:“老黑,回来。”
正在围着鸡场围栏转悠的老黑,颠颠的跑回来。张勇翡先给它喂狗粮,然后将狗链子给套上。
并且对它说:“记住了,明天要是还这么听话,还让你出去溜达。等我确定你不咬人了,我就天天放开你。”
老黑低眉顺眼,不敢造次。
回家之后,他说:“牛仔,出来拉尿。”
牛仔跟头把式的跑到门口,过门槛的时候,小短腿被绊了一下,跌个跟头,爬起来继续跑。
跑到清理出来的雪堆那里,牛仔抬起狗腿尿了好大一泼。之后颠颠的往回跑。
关门,张勇翡去了马厩。
其实,马厩原本是想当车库来着,计划没有变化快。
“咱们出去溜达一圈。”张勇翡说着,给它套上了鞍具。
上马,贱马根本不需要指挥,哒哒哒的驮着张勇翡跑出马厩。
张勇翡说:“往上走。”
贱马一转弯,朝东边跑去。
路上,一辆车迎面驶来。
车里坐着几个女孩,其中一个是鹿岗岭的陈豆豆。
车里的,都是她的同学。
“豆豆,你看你看你快看,前面有个人骑马诶……”
前面,有一人正在骑马,长长的大衣,被风刮的猎猎扬起,阿拉伯方巾围住口鼻,须发皆白,那是水汽凝结。
陈豆豆淡定的说:“那个就是张勇翡,鹿岗岭能有现在的局面,都是他规划的。”
“他就是张勇翡啊,竟然还能骑马,真帅。”
陈豆豆:“呵呵……”
贱马对于车辆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靠近之后,它放慢的速度,靠边站了站。
错开的时候,张勇翡看见车里有个姑娘打开车窗,拿着手机咔擦的拍了一张。
车上女孩发现,张勇翡露出的脸,竟然留着络腮胡。
国人饮食结构,蛋白质少,碳水多,脸大多是圆润的。所以,胡子留太长,显得邋遢。但是张勇翡脸颊瘦削,马,军绿大衣,络腮胡,不但不邋遢,反而有种彪悍美感。
“帅哥,你太帅了!”
张勇翡微笑着摆手,然后贱马一个加速,嗖的没影了。
进过一段时间,张勇翡精心的给它调理身体,暗伤即便没有痊愈,身体也比之前好的太多。加上,贱马本就身强体壮,小伤痛浑不当回事。
跑起来,那野性,也速度,根本不是这边普通的骡马可比的。关键是,这年头谁还骑马啊?或许有人想骑,但是没机会呀。
不多时,贱马来到一户人家大门口。
张勇翡随便拍拍马头:“自己玩去吧,别接陌生人的食物,也别踢人。要是玩够了就回家,等我电话。电话响了,你就过来。”
贱马鼻子喷出两道白气,一扭头就跑了。
这话,它听过N遍了,很不耐烦了。
张勇翡进了大门,打开房门,喊道:“门爷爷,在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