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王青花啧啧道:“张勇翡不错啊,干啥都有模有样。让他解决的事,好像都能轻松化解。”
徐太保张张嘴,很想反驳,可发现却无话可说。
他刚刚打电话给二党来着,二党气似乎都消了,没有同之前那样咆哮,说这个结果他很满意,之前村里发起的木耳和蛤蟆项目,他没投钱,准备要投五千块钱。
再给老王头打电话,老王头表示村部小张委员很有能力。
徐太保的耳朵有点背,手机话筒声音贼大,对话全村部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张富点点头:“小翡确实不错,这孩子有出息啊。”
两人给张勇翡盖棺论定了。
徐太保心里不是滋味儿,泡的枸杞水也淡了许多。很想再来点难题给张勇翡,最好让他也无计可施的那种。
实际上,他无形里给张勇翡帮了大忙。张勇翡最怕的是文书工作,或者是挨家挨户走访填表,配合其它机关来人调研巴拉巴拉的。那样耽误时间,做了也没啥值得称道。
这些别人看来很麻烦的事,对于张勇翡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美剧《汉尼拔》里,懂得心理学的人,比如汉尼拔,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上帝。
世界上,有些懂得操纵人心的人,扮演的可不就是上帝的角色吗?
张勇翡没觉得自己是上帝,他此时正疲于应对老妈的疑惑。
刘玉兰问:“小翡,你这屋的紫罗兰,大前天还好死不活的,今天咋冒花骨朵了呢?”
“妈,那啥,前天不小心打了个鸡蛋,掉在地上钢鬃没舔干净。后来,我用铲子铲起来,混了水,倒花盆里了。”
刘玉兰将信将疑:“不应该啊,我平时打鸡蛋,都是把鸡蛋壳倒扣在花盆里,多少有蛋液流进去,也没见这么大的效果。”
张勇翡眼珠子一转:“还有,再之前的时候,咱家不是有一块捂了发霉的豆饼吗?我用锤子砸成末儿,混花盆里了。”
“豆饼好使?”刘玉兰眼睛一亮:“那我把每盆花里,都放上豆饼渣吧。”
张勇翡连忙阻止:“妈,每种花,需求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咱们种地,每个作物,需要的化肥都不同。有时候,你会适得其反的。”
呵,不信谣,不传谣啊我滴妈……
紫罗兰长花骨朵了,很小很小的花骨朵。
经历了一天的阳光的洗礼,变化如此之大。张勇翡可以确信,营养快线绝非浪得虚名。
心头火热,他动起了小心思。
家里现有的植物不能乱动了,否则太扎眼了,老妈要刨根问底。
那么,就只能打其它主意了。
不过,在这些之前,他有个事亟待解决——买车。
买汽油车他是没钱的,哪怕只是个面包车都不行。
谁能想象得到,一个坐拥星系的壕,会这般穷呢?
鹿岗岭有一班车,每天三趟,天气暖和的时候,只有老头老太太坐,其他人要么开车要么骑摩托车。冬天,许多人不骑摩托了,人就多了起来。
上车后,张勇翡从车头打招呼到车尾。
“小舅奶,下去逛街啊。”
“二姥爷,去接你家孙子吗?”
“四叔,咋还戴上老花镜了呢?”
“……”
地方小,都沾亲带故的,到处是年老长者。
好不容易坐下,耳机一戴,开始听歌。
正好,小客车在范老三修理铺门前停。
张勇翡下车,去修理铺找到了身上全是机油耳朵上夹着烟的范老三。
“三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