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郊,做大巴车到客运站,坐长途客运回家。
长途跋涉,戴着耳机睡了一路。
回去,也没人接站,自己打车到二中门口取电动车,上车往西郊赶。在西郊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风尘。等到了家,天也黑了。
钢鬃在门口转悠,刘玉兰正教训它,不让它拱晒的蘑菇。
突然,钢鬃的鼻子嗅了嗅,抬头侧耳,然后撒欢的往外跑。
张勇翡乐呵呵的停车,拿出手机拍摄。
钢鬃见了他十分欢喜,用鼻子不停地拱他裤脚。
“上车!”
张勇翡一把将它抄上踏板,载到家里去。
“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这小家伙对别人不上心。”刘玉兰也乐呵呵的站在门口迎接。
张勇翡的心一下子就变得踏实。
在外面,哪怕再会演,心里多少会感觉拘束的。
还是家里自在。
人类尚且需要知音,野猪也需要有别的生物懂自己。
比起其他人,钢鬃更加黏糊张勇翡。
晚饭,张忠信故作随意的问:“咋样,去盘山岭考察到养蛤蟆的方法了吗?换成是咱们,有了独门秘诀,也不会轻易传授。”
张勇翡点头:“学会了,资料上有的,资料上没的,都传授给我了。来年开春化冻,趁着蛤蟆下山前,就把该做的做好。我明天就去选址,规划出合适的挖池塘的地点。年前募集资金,分股。”
张忠信眉头一挑:“要多少钱?投多少都行吗?”
刘玉兰忧心忡忡:“咱们也要投钱啊,养殖业见效太慢了吧。”
张忠信支棱起眼睛:“短见!咱家都不投钱,谁还能相信小翡?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还不相信?”
刘玉兰小声嘀咕:“不是我不相信小翡,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不是怕有风险吗?”
近几年,实业难兴,大家争着抢着做无本的买卖。投资的,十有八九收不回来资本。这也是刘玉兰担心的原因,她有几个朋友,做实体店赔的底掉,不担心才怪。
张勇翡笑呵呵的说:“爸妈,这个要按股算钱,具体后面会有章程,需要预算实际费用,才好拿出预案。不过,我手里还有点小钱,准备拿出一半投资。”
刘玉兰眼睛亮晶晶的:“啥?你手里还有钱?哪来的钱?”
当然有钱,当初他做人力资源工作室,做大以后,账面的赚到的钱都用来还款了。可后来,工作室卖了,剩下的钱却是几个合伙人分掉了。
那笔钱,他一直没动。
虽然钱不算太多。
张忠信咳嗽一声:“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孩子大了,手里要有点钱才行。男人的气魄和胸襟,都是钱和手艺撑起来的。”
张勇翡禁不住赞叹:“爸,你的见解鞭辟入里,佩服。”
第二天早上,起来和张加一健身完毕,张勇翡就先对张富说了自己的计划。
张富很支持带领村民致富,却对未来结果提出疑虑:“小翡,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从小就聪明,早慧。别人不理解你,我理解你。但是,你要想好,这事儿容易出力不讨好。你费尽心思去考察学习,可万一赔钱了,在鹿岗岭你会被万夫所指。”
“二大爷!”张勇翡也不叫支书了,顺杆爬正是他的拿手好戏。“我都想好了,不破不立。与其眼睁睁的看着鹿岗岭一天天凋零,还不如破釜沉舟,彻底改变。我要么和鹿岗岭一起沉沦,要么共同图强。”
“好!你有这个气魄,也付出了实打实的努力,我必须支持你。你先找地方,估算需要的钱。之后,我让王青花和徐太保配合你,挨家挨户去走访,拉伙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