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哈佛停在张勇翡家前面。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法式刘海,披肩发,一双水汪汪的法国女星桃花眼。
开这车的女人少。
“你好女士,有何贵干?”张勇翡前身微微探出,但屁股没有离开沙发,随意的问道。
见他说的随意,也没有起身,女人不由得微微蹙眉。
但只是刹那就舒展开。
又看看,旁边唯一椅子被一头长有花纹的奇特的动物占据,没她能坐的地儿了。
那小东西眼神无辜而可怜,两条后腿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显然受伤了。嘴里哼哼唧唧的,不时叫两声听着怎么那么像猪?
她淡淡笑着说:“你好,你是张勇翡张先生吧?”
“是我!”
“你好,我叫张笑月!我是自媒体记者。”
好像,那个关于他负面新闻的,就是一个叫笑月的人报道的。
“咦,你是上门踢馆的吗?”
张笑月一愣,马上问出她后悔的话来:“张先生你认识我?”
说完反应过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张勇翡她就是来踢馆的吗?
张勇翡也是人精,马上接道:“以前不认识,看了骂我那些视频后,认识了。”
这是试探。
“每个事件背后,我都是有过调查的,会据实报道。”张笑月两手置于前面,拎着包,礼貌但是不尴尬的回应。这幅外交官式假笑,她早已驾轻就熟。
“确实,我给在场的人都发了名片,我也没想着学做好事不留名。”
张勇翡大大方方承认了。
张笑月愣了一下,一般情况下,被采访人肯定会急头白脸的争论。她想了想说:“虽然我据实报道,但还是想来个后续报道,有你本人出现录制一个视频,岂不是更加有说服力?是真是假,观众一目了然。外加一句,你是可以辩解的。”
张勇翡奇怪的问:“可我为什么要为你的报道录个视频?给钱吗?”
“……”
白嫖习惯了,从来没给过钱。张勇翡把张笑月给问愣住了。
她挽下头发,白里透粉的脸加上桃花眼便流露出一丝妩媚。掉皮的沙发和老旧的太师椅被占了,她拿过一旁的小马扎坐下,双腿蜷缩蹦出诱惑的弧线。
“你看我干啥?”张勇翡发现她目光盈盈,嘴巴却抿的紧紧地,大概是脑袋里在遣词造句,衡量得失。
先绷着再给点甜头,一切不漏痕迹,剩下的让你去猜,典型绿茶渣女。然而,张勇翡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因为从前吃的多了。
张笑月心里无语,面上却没露出来,恼火到了嘴里就成了嗔怪:“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嘛……”
拉个长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撒娇。
好巧不巧,李玉兰洗菜,从井湾子那洗菜回来。
井湾子是个山根下挖的井,哪怕是烈日炎炎的夏天,流出的井水都冰手。圈住的井水下面是一湾水,在那洗菜最好不过了。
听到张笑月拉的长音儿,刘玉兰瞳孔一缩,忍不住仔细打量一番。暗里摇摇头,就要往屋子里走。
张勇翡连介绍都欠奉,刘玉兰就知道并非熟人。
张勇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在张笑月有点发毛的时候,他说:“配合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也要配合我。”
“你说。”
张勇翡压低了声音,嘀咕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