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少天等他忙碌了半天终於闲了下来,便说:「我有话跟你讲。」话才出口却觉口气生疏冷淡,正要开口又说,少言听罢已然立即望来,神色复杂,眼神黯然。
他看在眼里,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麽,迳自转身推门出去。
闵少言回头看乐扬一眼,也跟著出了铁门。尚仲擦乾手上水渍,望著敞开的铁门摇头啧了几声,慢条斯理走回床边,伸指轻搔床上人的脸颊,「呵呵,好可爱的小弟弟。」
昏睡的伤患似有所觉,微微颤动眼睫,眼皮似要张开现出被掩的眼眸,但等了几秒始终不见有所动作,尚仲被他逗得浅笑,目光掠过因为痛楚而红中透白的唇瓣,渐渐沉了眸中芒彩,唇角愉快一翘。
「喏,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他轻轻地问,像是害怕打扰了昏睡中的人的安宁,见他人没有回应,於是更愉快的问:「哎,我什麽也不缺,你就以身相许好了,成吗?」
眼睫颤得像风中的晃动小花,尚仲不给他机会醒过来拒绝,立即又说:「你不答我,我就当你允了喔?」
随后,他凑身吻上渴望尝试了很久的嘴唇,凝视近在咫尺的苍白脸庞的眼眸闪烁柔柔笑意。
「喏,说好了,勾手指,以后不可以反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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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沉默像个泄气的气球,把两人包围其中不断往里收缩挤压,教他们缺氧似的难过。闵少天往旁边走了几步,。
闵少言只看得见他的背影而瞧不著表情,有些忐忑地走近,却不知道要说什麽打破这让人尴尬的静寂,最后低声喊了句:「……哥。」
怎料闵少天听罢反应极大,哼笑:「又要为里面的那个家伙求我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