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少言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尤其是后面的胀痛感,都让他不舒服得闷哼一声,直瘫在床上动不了。他勉强转过眼,瞄见时钟显示的时间,愣了。
「哥——!」
听见弟弟紧张的惊叫声,穿著围裙的闵少天提著锅铲便冲了进来,看见闵少言正挣扎著下地,连忙把人重新按回床上,「什麽事?你再休息一下啊。」
「休息你妹!」闵少言被逼躺著,气急败坏地叫:「我要迟到啦!」
「迟到你妹!」闵少天丝毫不被他的焦急沾染,悠闲学他的语气像足了九成。「傻瓜,早帮你请假了,假若你给我干了一晚上还能落地走,岂不是不把我的雄伟放在眼里?」说著,挺了一下下身。
闵少言闻见早请假了,立时安下心来,再见自家哥哥一身雄伟披著件彩虹色的小猪围裙,不由失笑,「你的雄伟被小猪吃了。」
「对啊,被会吸奶的小猪吃了。」闵少天顺应如流,目光却炯炯地瞅著他盖著被子的下身,闵少天被调戏也不脸红,冲他抛了个媚眼:「大侠真是饥不择食,猪也不放过,榨乾猪油没有?~」
「榨乾了,榨乾了,笨猪现在瘫著不能动呢。」闵少天说完,自己也摇头失笑,见没有发生事情便提著锅铲回厨房。闵少言整夜没睡,此刻也奈不住周公的诱惑,又睡了过去。
闵少天之后又折回房里,闵少言睡得正沉,便替他掖好被子,然后虚掩上门,轻著脚步回厨房捣鼓半天后,盛出了碗香气四溢的粥,小心捧著推开房门,放到床边的桌面上,然后坐到床边,瞄见闵少言的睡颜,忍不住发怔地看。
小时候闵少言曾经被误认作女孩,被夸长得直像妈妈,大个儿定是个出水芙蓉的气质美人,幼稚园还有小学时也不知被多少男生刻意讨好,这讨好不是送礼说甜话什麽的,而是揪他的头发欺负他,闵少言也长性,忍住没示弱,待回家便扑进哥哥怀里哭红了鼻子,睁著湿漉漉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诉说自己的凄惨遭遇。
闵少天比他年长四年,已经是个拳头长得颇硬而有力的毛头,看见弟弟给欺负得可怜兮兮,没忍住这气,第二天牵著闵少言找到他的班房,砰地推开门,分著腿叉著腰大吼:「哪个臭崽子再敢喜欢我弟弟欺负我弟弟,别怪我拳头无眼!啊哈——!」拳头往旁边闵少言早已高高递起的木板一击,木板瞬间在手里断成两截,顿时震慑全民,一天里也再不敢接近闵少言,后者乐得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笑,放学了乐兮兮地跑回家要扑闵少天,却见闵少天的拳头红了好一大块,於是当堂又哭红了鼻子,捧著他拳头呼呼地吹,跺脚喊:「隔壁大叔说这板已经最薄了,还在中间砍出了裂痕,不是很容易烂吗?怎麽还弄得这样,都、都红了!呜呜……」
闵少天抬起手指,轻轻覆上闵少言的脸,细细地来回摸娑。床上人儿手握成拳头枕在颈边,侧著身微微蜷起,睡得一脸安详,这是闵少言独自睡觉时的习惯,由小个儿开始便是这样,直到现在依然睡得像缺乏安全感小孩,但每当闵少天睡在一旁,往往即便熟睡也会自动缩进他怀里,贴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