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晋藩的一切,是孤辛苦十数载打下来的,</P>
岂能让人轻易摘走成果,</P>
还有,孤现在乃是父皇嫡长,</P>
按位份、按能力应该有资格更进一步才是。</P>
“圣上能让蓝党出家,在臣看来,是他老人家斩断了蓝玉与吴王的牵绊,”林豪见朱棡还在思虑,继续说道,“而且吴王还年幼,无法对太孙构成威胁,”</P>
“而殿下却是势头强盛,”</P>
“现在的太孙威望能力,根本无法与您匹敌,”</P>
“要不是有燕王和您在较劲,保持着平衡,”</P>
“恐怕圣上的刀子会动得更快。”</P>
朱棡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P>
他双眸冰冷,直视着前方的地砖,</P>
父皇从来是偏爱大哥的,</P>
朝野有句戏言,</P>
洪武皇帝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朱标,另一个是其他儿子,</P>
甚至因为爱屋及乌,</P>
连皇位都传给了允炆,</P>
所以,孤再怎么努力,</P>
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更进一步,</P>
父皇也不会允许,孤往前一步,</P>
可能这就是命吧!</P>
沉默片刻之后,</P>
朱棡恢复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亲王形象,</P>
语气平和地说道,</P>
“多谢志清的提醒,孤知道该怎么做了!”</P>
“孤等会就传信给永平侯,让他也全力配合你的问询,”</P>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P>
“只希望父皇能给他们一条活路,”</P>
“天色已晚,还有要事在身,”</P>
“孤就不与你共进晚膳了,先告辞了。”</P>
说罢,站起身朝林豪拱手道别,</P>
林豪也希望朱棡能提前和永平侯招呼一声,</P>
给自己的差事减轻负担,也就没有挽留,</P>
他将朱棡送到府门口,</P>
在朱棡登上马车之际,突然开口说道,</P>
“殿下,请您平日里要多放宽心态,”</P>
“不要思虑过度,伤神伤身。”</P>
林豪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P>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P>
由于老朱清洗了许多与晋藩密切的官员,</P>
如永平侯谢成等人,</P>
朱棡觉得危机重重,对父皇更加畏惧,</P>
导致身体垮掉,</P>
先于其父皇几个月病逝。</P>
而朱棡只当林豪只是在道别时,劝自己保重身体,</P>
自然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P>
遂拱手致谢一声,便上车而去。</P>
······</P>
与此同时,</P>
鹤鸣楼的雅间里,</P>
齐泰应黄子澄的邀约,在这里一起享用晚膳,</P>
“子澄老弟,我好心应约陪你吃饭,你却这么一苦哈哈的样子?”齐泰看着黄子澄顶着一张苦瓜脸,调侃道,“莫不是在嫌弃我?”</P>
黄子澄兴致依然不高,</P>
“尚礼兄,别编排我了,”</P>
“实不相瞒,殿下已经三天没有召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