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李顽最先收回目光，道：“你以为瞪着我，就能杀了我吗？在这里，我们已经被凤力桎梏，我们都没有办法施出力量，难以脱困。”

鱼丝柳冷声道：“我现在无法杀你，待脱出这禁制，自会杀了你。”

“啪！”一声，李顽甩了她一巴掌，嘴角带着蔑视的笑。

“你……你打我？”鱼丝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尖叫。

“啪！”又一声响，李顽又是抽了她一巴掌，冷笑道：“打你又怎么了，你的力量被禁制，还能奈我何？”

鱼丝柳瞪眼看着他，满眼都是怒火，冲上来就要与李顽厮打。

没错，就是厮打，强大者们包括神都是最直接的用力量战斗，化繁为简，一掌，一拳，一腿，没有一个懂得打斗技巧，也根本不屑去学人间界的搏斗，现在无法运用力量，就无法施出曾经的神妙，现在就如泼妇一般要上前来厮打。

李顽一脚踹去，就把她踹一个跟头，又冲上前去抽了两巴掌，握着她的衣领，道：“别再把自己当做强大者，你不仅不再是神，也不再是界尊，没有力量，你只不过力气大而已，但还没我强悍，明白吗？”

若是在人间界，鱼丝柳的力气可谓是力大无穷，可是她又怎么能与身体强横的力量相比。现今的她就如儿童，李顽就是一个强壮成人，打她是轻而易举。

鱼丝柳的嘴角流血，凶凶地瞪着李顽，忽然展颜一笑，笑的也是那么凶气，充满了狠毒意味，道：“好，我明白了，你松开手。”

李顽松开，冷笑道：“在这里朝我凶没用，我秒秒能杀了你，告诉我，她是谁？”

鱼丝柳抹去嘴角血迹，道：“楚飞樱没有监护神，我如何知晓你说的是谁？”

李顽看着她，不信地道：“不对啊！那个长相气质非常典雅，却是脾气暴躁可恶的女神，她曾说过是飞樱的娘。”

鱼丝柳眼珠一转，道：“我不知晓你在哪里见过楚飞樱，还有那个女神，我只能告诉你……楚飞樱出世时是由凤祖抚养，如你形容，她确然是气质娴雅，却是脾性暴躁，相传楚飞樱的性格就是受到她的影响，也是暴脾性。”

李顽沉思一会，道：“好吧！那凤祖的真身来过下界吗？”

鱼丝柳道：“凤祖的寿命太长，有传闻她是方外开辟之初诞生的神，我不知她有没有来过下界，但是在规则的限制下，按理说她不可能真身下界的。”

李顽皱着眉头，问道：“为何她会在下界留下一道凤力，禁制那条九头蛇？”

鱼丝柳冷笑道：“你不过是个凡人，怎么能辨出这凤力是凤祖所遗留？”

李顽道：“自然是这里的狂躁，我曾在她幻化的一处空间待过，隐约有些熟悉这暴躁狂虐的气息。”

鱼丝柳深注李顽，道：“凤祖的狂暴是神界出了名的，只是楚飞樱比她还暴虐的多，你怎么不说是楚飞樱留下的气息？”

李顽道：“飞樱的气息我最熟悉，不可能是她。”

鱼丝柳目光深深，道：“你唤她飞樱……你到底是谁？”

李顽看了看周围，还有那被两人身体砸出的大洞，道：“我就是个小小凡人，你无须再多问，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脱困。”

鱼丝柳也是看了看四周，冷笑道：“如今都没有力量，还怎么去脱困，更何况这是凤祖留下的神力，便是我曾经真神之身都要花一定时间破除禁制，更何况现在了。”

李顽的目光在四处寻索，道：“我说要破除禁制吗？我正在想法借助禁制再度桎梏那九头蛇。”

鱼丝柳有些发呆，突然狂笑起来，道：“你真弱智，神的禁制是你能借力的吗？”

李顽不出声，反而盘坐在地，思索着办法。

“哼。”鱼丝柳也是盘坐在地，她已是做好了在此更长时间的准备，虽然没有了力量，但是她的漫长寿命还在啊！

最不爽的是以后要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很长时间，起先对这个男人还是轻松状态，能杀就杀了，可是被扇了两巴掌，又踢了一脚后，便感到了屈辱，转而愤恨起来。

一日后，鱼丝柳见李顽闭眼，不言不动，甚感没趣，道：“喂，现在也不能修炼，你象个死人一般做什么？”

李顽睁眼，道：“你就是个不动脑子的蠢货，给我闭嘴。”

“你……”鱼丝柳憋气，是真气恨，却是现在她是弱势方，只有硬硬憋在肚子里。

李顽继续闭目，感受着周边空气，这大界的高空是浓郁的灵气，下方是蕴含少量灵气的空气，在这撞出的大洞里也是有少量空气在流动。他感应的则是空气中蕴含的丝丝凤之神力，要说这神力也是精纯，若是普通人绝对会窒死，但力量为禁制，已是灵气之体的他却绝不会憋闷而死，只会如沐浴其中。

李顽是在尝试理解这个力量，他虽然力量受禁，但是他还拥有强大领悟力，只要对凤力有所领悟，就会再尝试着用大惩罚圣力去克制，凭此破解一些禁制，让自己获得一些力量，再施展大无极掌控神法，或许能掌控凤力，操纵着加深九头蛇的禁制。

这很可能实现，大惩罚圣力是超越所有功法，仙法和神法的新形式力量，用力气也可以施发出来，只不过花费的时间要长，效用不是那么好而已。这是超越现实的力量，自然是非同凡响，颇为另类，别出心裁，不受力量的局限。

一月后，鱼丝柳蠕动一下嘴唇，想说话，还是没说出来，她也要脸，不想再被李顽训斥一下。

只是不能修炼，她太过于无聊，在深洞里不停地踱步，以排解郁闷。

三月后，她已陷入深深冥想中，曾经神的悠久岁月都过来了，寂寞还是能熬住的。

三年后，她醒来，看着盘坐闭目，犹如悟道模样的李顽，撇了撇小嘴，又站起身四处转了一圈，坐下后呆呆出神，一段时间后再次冥想中。

六年后，她再次醒来，看着老树盘根，身上落满灰尘的李顽，摇了摇头，这位竟然比她还能忍。

十年后，她睁开眼睛，抖落自己身上的尘土，走向已是为一层尘土包裹，认不出模样的李顽。她在他身边绕圈子，转的自己都快晕了，也不停歇，这不是无聊吗！

猛地灰尘扬起，飘得她满身满脸都是，还呛到了喉咙，为此咳嗽不已。

鱼丝柳怒道：“谁让你这时起身抖灰尘的？”

李顽看着她的狼狈样子，笑道：“我什么时候起身，还要你管啊！”

鱼丝柳抹去嘴角的泥土，怒道：“你就是故意的……”

李顽脸一沉，道：“少废话，别妨碍我做事，不然我手痒起来，可是会搧人嘴巴的！”

好吧！鱼丝柳不敢再做声，却是一双喷火的美丽大眼睛，显示出她强压着的怒火。

李顽也不睬她，用力气施出大惩罚圣力，一丝丝奇特力量从他的身体里飘出，向着四周宣泄。鱼丝柳惊讶地看着，蹙着娥眉，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搞什么鬼。

周遭的空气有着异变，焕发出一层层光芒，这是气体被驱散，显露出神力的光辉，只要克制住一些凤力，李顽自信能恢复一些力量，施出大无极掌控神法。

不过，这有待试验，毕竟是头一遭做这事，他的心里也没准的。

凤力的光辉一丝丝为他吸引，产生了折射曲影，有些模糊起来。

李顽心中暗喜，看来已是管用，只不过若能使用力量会容易的多，用力气就显得很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