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真者点头，道：“所以我让你有自知之明，不要纠缠于他。”

若菲真者此时实在难掩心中失落，呈与面上，还要想尽力掩饰，垂下头去，道：“我明白了。”

灵韵真者不再看她，飞空离去。

若菲真者在那里呆立半响，不久后也落寞地离去。

李顽终于飞至杀碑林，离得很远就能感受到那里杀气冲天，无数道杀气直插云霄，极为地凛冽。离得近了，无数杀气就会猛刺过来，就如无数强大利剑，会刺透人的身体，把你刺的千疮百孔，直至成肉酱。

杀碑林，竖立着无数石碑，都是光洁玉白，没有名字。谁也不知这无数石碑为何竖立在这里，只知这是古老以来就已存在，传说很多，但没有一个是真的。

李顽飞过去，无数本是冲天的杀气，立时齐齐如对折一般，弯腰对准了他，如无数离弦之箭射来。

李顽早有准备，已是化为枯树，堕命碟碎片镶嵌树身，枝臂轰出数百空间拳印吸取吸吞，他没幻出灵之眼，也没凝聚七个分身，觉得这般已是足够应付。这杀气虽强，但他有堕命碟碎片护体，又身体强横，再有经常取空间宫殿和空间山补充修复，完全不惧。

杀气凶猛，但是大无量天地神法更是强大，这吸取吸吞之力，就吸了吞了杀气，身上受到的伤害反而很少，也是能瞬间修复的。他现在领悟吞噬奥妙还是少，以至于吸吞之力很弱，待以后领悟的奥妙多了，就不用再吸融，直接吞融就行。

如此过了半日，杀气数量渐渐减少，李顽开始深入，已是进入杀碑林里。

这一进去，就感受不同，似乎闻听到阵阵怒吼声和咆哮声，有人，有兽，有妖，有魔，还有几个分不清是什么生灵在愤怒狂吼，震天咆哮。

李顽只感身上有了重重寒意，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在战斗，似乎在争吵，似乎在怒叱，但感知中都是力量那么强大。

他甚至感知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他，那眼神有嘲弄，有愤怒，有邪恶，有悲悯，竟然还有欣赏。这种种一切，让他寒毛直竖，生出了想逃避的心理。

但是他的灵魂强大，意志坚强，抗御住这里的一切，强行按捺那种恐惧感，继续吸取吸吞。

又是半日过去，杀碑林里的杀气已是衰弱，再多的杀气也经不住他强大的吸力。

李顽开始试着吸石碑，第一个石碑被吸，眼前就出现幻觉，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血肉横飞的战场中。

那里有着无数生灵在战斗，在争执，在仰天狂哮，他看见了人类，妖人，魔人，神仙，还有一些不知何类的生灵。

立时，他就明白了，这一定是方外战场，那凝聚起来的强大气息就足以把他撕成粉碎。

还好这只是幻觉，虽然灵魂被深深震骇，却是身体没有损害。这还是他灵魂强大的原因，若是灵魂弱小一点，那么他必然会被吓的魂飞魄散而亡。

随着无数石碑被他吸入身体，化为庞大的精纯灵气，战场也越来越清晰。

他能分辨出，妖人和魔人更是高大，已不是这个世界的妖魔可比，更是强大许多倍。

他知晓，神就是神，仙就是仙，仙人比神人力量要弱。

他也明白，意道境的实力有多弱小，根本无法上台面，在这里都看不到一个上人，一群群炮灰都是比上人还强大的多的强者。

他还看出来，还有比炮灰还强大的仙也是弱者，却是无数聚合的主力军之一。

战争中，神并没有参战，只是在观望，指挥，漠视无数死亡的生命。

果然，方外太过神奇，也太过凶险，自己这等力量在那里连炮灰都算不上。真不知那里的炮灰强者怎么会那么多，简直是多如海洋，那里难道没有道意的限制，还是人口基数太大，才造就了那么多的炮灰强者？

这些疑惑，随着他吸完全部石碑，也是没法明白。方外毕竟是方外，那里的诸多神奇之处，岂是这只有半日的战场情景画面能明白得了的。

因为杀气太过强猛，李顽吸的多，淬炼的灵气相对少。待他静下心来，沉浸锻体中，又是过了两日，方淬炼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