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也不敢想。”云萱轻轻摇头。
那就是想了。
顾宁突然有点怀疑贾七的动机,对方出这么大价钱找自己代考,只是为了见云萱一面,没有别的企图?
猛地想起一事,顾宁下意识问:“云萱姑娘的前夫可还尚在?”
云萱再次摇头:“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奴家所在的村子位于大周帝国边域,南蛮入侵,战争频发,夫君被官府征用服兵役,后来战争败北,南蛮的兵士洗劫了村子,奴家作为奴隶被醉香楼主买走,再往后,就是公子眼前的了。”
顾宁哦了一声,心里暗惊:难不成,贾七真的是云萱前夫?
倘若贾七劫走云萱,自己这个作为代考的,会不会受牵连,被醉香楼主记恨?
三百两银子果然不好拿!
顾宁有点后悔接这任务了。
“公子,可是茶水不合您口味?”云萱看见他出神,问道。
“咳咳,没什么,挺好。”顾宁收回思绪,准备找个话题岔开,这时,从窗外看见醉香楼的院子里种着一棵苍老的梧桐树,随口道:“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云萱一下子怔住,缓缓起身站在窗前。
她无事时便会找张椅子坐在这儿,呆呆的看着外面,看进出院子的客人,街上的走贩平民,叽叽喳喳的麻雀。不变的是,那棵老梧桐总有意无意的出现在视野里。
把顾宁刚才说的词再吟了一遍,云萱脸上的讶色越浓,这时又听见顾宁说:“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云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首诗可是公子所做?”
“不是,偶然听闻。”顾宁否定。这首无言独上西楼,本是南唐后主李煜所做,李煜一个亡国之君被软禁,最后赐死,心中哀愁之多,写下这首愤慨自哀的千古名句,普通人如果想不开,和李煜比比心里就好受了。
“这种诗本应流传千古,为何奴家不曾听闻?”云萱不太相信顾宁,大周帝国诗词是大雅,放眼其他国家也一样,但凡名诗出世,几天内传遍大江南北,怎是一个‘偶然听闻’可以解释?
云萱怜爱的看了一眼顾宁:“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多的心事,不妨说给奴家听听。”
此时云萱心里,顾宁变成一个满腔抱负却遭遇巨大挫折,对世界感到愤慨却又无能为力的年轻人,顿时母性大发,不禁想把顾宁搂在怀里抚慰一番。
顾宁警觉的看了云萱一眼,总感觉对方的眼神像看着某种受伤的小动物。
这不对啊!我带上面具起码显得年龄四十来岁,比她还大,怎么称我年纪轻轻?
被看穿了?!
顾宁心里咯噔一跳。
ps: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网文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明天55,一个黑暗的节日,这本书签的老合同,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还不想当一辈子奴隶,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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