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和公司谈条件。”老万整理了一下领带，淡淡地说道。</P>
周漫漫抬眼，求助地望着站在他身后的王飞，可是他却垂下了头。</P>
“万总，公司是彻底放弃我了吗？”周漫漫浑身冰冷，仿佛挣扎在泥沼里一样无力。</P>
“漫漫。”王飞抢先一步开口，道：“万总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暂时雪藏，公司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丑闻。”</P>
老万眼神凛冽地回头看了看王飞，他赶紧识相地闭嘴。</P>
“你今天话有点多。”老万声音中带着几分愠怒。</P>
“万总，给公司带来这么多麻烦我真的很抱歉，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也愿意承担后果，可是，万总我求求你，能不能先给‘羽’暂停更新，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再来画。”周漫漫声音充满了恳求。</P>
老万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很久没有说话。</P>
周漫漫就这样迎着他的目光，全然忘记了害怕。</P>
“你先回去吧，我会考虑。”老万的语气有所缓和，说道。</P>
“万总，你还没有……”周漫漫还要继续恳求，王飞开口打断了她。</P>
“回去吧，漫漫，听话。”说完，王飞便来到她身边，使着眼色推她出门。</P>
周漫漫的耳边传来一个低声耳语。</P>
“我会帮你想办法。”</P>
训练馆里。</P>
“杜预！你怎么回事？”教练呵斥着打断了杜预的训练，又不耐烦地给冰场外的导演挥挥手，喊道：“导演，暂停拍摄。”</P>
杜预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着教练滔滔不绝的叫骂声，始终一言不发。</P>
“杜预，你看看你，像个备训奥运会的选手吗！你这是什么状态！”教练恨其不争地骂道：“后内结环三周跳不是你的擅长项吗！怎么回事！”</P>
一连串的动作，杜预已经连续摔倒了五次了。</P>
赵静敏会长闻声，朝训练场地走来，声音严肃，问道：“怎么回事？”</P>
“会长。”教练连忙转身解释道：“杜预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训练。”</P>
“你身体不舒服？”赵静敏冲教练点点头，又扭头问杜预。</P>
“没有，会长。”杜预还是一如既往地低着头，不肯多说什么。</P>
“身体没有不舒服，那为什么状态不好？心里有事儿？”赵静敏接着问道。</P>
杜预没有回答，咬着嘴唇不肯说话。</P>
“会长问你呢，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教练叉着腰，气得直跺脚。</P>
“杜预，你的备训机会难得可贵，一定要好好珍惜。”赵静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是白川备训，肯定不是现在这个状态。”</P>
白川！又是白川！</P>
杜预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倔强地抬起头，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比白川更努力的。”</P>
赵静敏看着他的眼睛，足足有五秒钟没有说话。</P>
杜预似乎是不认输一般，始终迎着她审示的目光。</P>
“嗯，你会更努力，如果努力还不够的话，还会想别的办法。”</P>
瞬间，杜预就破功了，眼神仓皇失措地躲闪。</P>
会长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会想别的办法？</P>
“当……当……当然要想办法……我是为了队里……为了队里刻苦训练……训练的。”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P>
“为了队里，也为了你自己。”赵静敏严肃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别浪费了别人的牺牲。”</P>
赵静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冰场。</P>
杜预嘴角抽搐，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P>
“杜预！杜预！”见他没有反应，教练连喊了几声。</P>
“教练，我有点累了。”杜预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给教练说道：“我能不能申请，休息一下午。”</P>
教练一脸无奈地看着杜预，语气不悦地摆摆手，“给你一下午的时间调整，赶紧恢复，不要影响训练进度。”</P>
杜预如同获得了特赦令一般，点头答应。</P>
刚刚来到训练馆的梁锦屏看到正要回更衣室换衣服的杜预，这会儿不应该正在训练吗？去更衣室做什么？</P>
冰面上其他队员还在训练，她又看了看正在拍摄的导演，赶紧来到监视器前，低声问道：“导演，杜预那边怎么训练停止了？”</P>
“状态不好，上午不练了。”导演耸耸肩，说道。</P>
“怎么回事？”梁锦屏问道。</P>
“不知道，一上午光看他摔了。”导演伸手指了指冰面，说道。</P>
梁锦屏不禁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看紧闭的休息室。</P>
杜预换好常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梁锦屏已经在门口等他了。</P>
“梁主任？你怎么来了？”杜预沮丧的脸上瞬间充满了讶异的表情。</P>
“我来不是正常吗？”倚靠在墙上的梁锦屏站直身子，问道：“聊聊？”</P>
杜预便知道，梁锦屏这是知道了自己上午的事了。</P>
“嗯。”杜预低头，闷声点了点头，“我开车了，去我车里吧。”</P>
“听说赵会长给你发火了？”坐在副驾驶的梁锦屏，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随口问道。</P>
“嗯。”杜预手上动作一顿，“咔哒”一声，他的安全带卡扣系好。</P>
“我们去吃酱油炒饭吧？上次白川说你爱吃。”杜预声音讨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