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缓着点,不能操之过急。
战老太太这般思虑,顺了秦掌珠的意,归还笛子,然后就听见低低沉沉的咳嗽声。
秦掌珠顺着视线望去。
呵!
狗子千呼万唤滚出来了!
战靳城一身深咖色西装三件套,严谨整洁的一丝不苟,天生衣架子的好身材简直绝了,嫣如一副行走的画报,芝兰玉树的信步而来。
他步伐极慢,修长白皙的手轻掩唇鼻,边走边咳,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沉闷,俊美无比的脸颊染了抹绯红,眼圈周围也晕染了薄薄的浅粉色,眼型似若桃花,不甚黑白的眼瞳琥珀般晶莹,雾蒙蒙的,像是氤氲了一层冰雨,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刚从外面回来,刘海略有些凌乱,再添一分病态。
着实是位娇滴滴的病美人。
许是活久了,秦掌珠心底不免生起怜悯之心。
这么一个美人,弱不禁风的怜人样儿,稍一用力,就能捏碎。
杀了,倒显得她太残忍了。
这该死的颜,分分钟钟颠覆她报仇的决心。
瞧的出神时,病美人已然走到身前,对上秦掌珠肆无忌惮审视的目光,美得过分的一张俊脸没什么情绪。
可仅这一眼,却足够冷。
显然并不待见她,甚至是厌恶。
眼神交汇间,秦掌珠俨然一副单纯少女的无知状态,无惧,无畏,傻兮兮一笑,露出的小虎牙白的闪光。
战靳城嫌恶的拧紧了眉宇,恹恹的往沙发上一窝,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周伯递过去一条薄毯,少爷天生身子弱,比花还娇,不敢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