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秦掌珠揉揉干瘪的肚子,下楼觅食。
此时,正值早上,小街都是随处可见的早点小摊,叫卖声此起彼伏。
她站在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唾沫。
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
日!
毛都没有!
堂堂女殿下居然混得连包子都吃不起!
哦,忘了,她现在的人设是穷学生。
一个被遗忘在犄角旮旯,戏少死得快的小炮灰。
不行,她得尽快想办法刷新炮灰的存在价值,开启逆袭之路,秒杀男女主。
“笙儿。”一道沙哑的唤声,打破她的沉思。
循声望去,一个推着三轮车的中年男人,正朝她招手,笑的一脸憨厚。
秦南笙的舅舅宋大愚。
待秦南笙还算过得去,可他是个妻管严,是个在家吃饭都不配上桌子,蹲墙角扒饭的窝囊废。
打从宋大愚将秦南笙领进家门那天起,常春芳就横挑眉毛竖挑眼,不仅拿他这外甥当杂役使唤,动辄打骂,偶尔不痛快,还不给饭吃。
宋大愚看在眼里,连屁都不敢放!
就连现在给吃的也是偷偷摸摸的。
秦掌珠瞅着宋大愚递到眼前的包子,实在太饿,走上前,接过包子,下一瞬,就被宋大愚身后三轮车上堆的一大箱鱼虾,熏的反胃。
她的嗅觉比动物还灵敏数百倍,这样刺鼻的腥味,简直是一种折磨。
尤其是,看到宋大愚黑黢黢的手,指甲缝里的油渍时,手里的包子突然不香了,连吃的欲望也没了。
宋大愚以为她胆小,不敢吃,小声说:“没事,吃吧,你舅妈不在。”
然后,拍了拍三轮车上的小板凳:“走吧,今天得把这车鲜货卖完,要不然,你舅妈又该吵了。”
一扭头,人没了。
他四下瞧了瞧,寻不到人,也就骑车走了。
却未注意到房顶,一个身影飞速掠过,翻过一栋楼房。
七楼,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朝窗外伸着脖子,一边刮胡子,一边冲楼下拴着的一只汪汪直叫的狗子,爆着粗口:“ad!小畜生!再叫,小爷炖了你!”
刚说完,脑袋就挨了重重一踢,手里的刮胡刀戳到了脸上。
青年惨叫一声,捂着淌血的下巴,却见一个黑影嗖一下,从头顶掠过。
他忙拿出手机,疯狂按下快门,只拍到一道模糊的身影,第一时间就发到了抖音短视频上:真的有Supe
a
!
而楼下那只狗子盯着一闪而过的影子,晃晃尾巴,趴回地上吃包子。
闹市,宋大愚骑着三轮车刚到街口,就看到秦南笙已经到了摊点。
他一边卸货一边嘟囔着:“这孩子咋比我车还快?”
秦南笙不屑的挑了挑眉。
本殿下轻功塞宝马,追个破三轮车还不跟玩似的!
让她坐咸鱼堆里,她宁愿去死!
搬了个小板凳,一屁股坐下,悠哉悠哉的晃着二郎腿儿。
宋大愚见她不理人,也就没再问,蹲在摊位前,冲着过往路人,叫卖:“带鱼!黄花鱼!便宜嘞!!”
有人停下来,挑挑拣拣,讨价还价不成,又骂骂咧咧的扔了回去。
市井百态,都是些粗鄙之人。
秦掌珠嘲讽地扯扯唇角。
这时,小街传来骚乱。
五六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地痞混混,串街走巷的边走边骂:“在我的地盘做买卖,都TM是爷罩着,上供钱是少不了的!”
一些摊主怕事,主动交钱。
为首的黄毛,是这伙人的老大,他数着票子,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宋大愚的摊位,抬棍就砸了过去:“ad!是不是不懂规矩?!”
鱼虾散落一地。
宋大愚怂的腿都站不直了:“这……这……摊位费,前些天已经交了”
““屁话真多!”黄毛卒了一口唾沫,一脚就把宋大愚踹到了地上。
秦掌珠冷眼瞧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目光里全是戏谑。
原来是收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