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家族原宗是圣王朝的贵族齐氏,王朝分崩之后,家族没落,原宗随王朝被灭,仅剩的几只旁支散落在三个中原圣国。当年穆元帝起兵需要万民归心,正是齐氏领头写下安民赋,不仅替穆元帝收了民心,更笼络了各士大夫贵族们,可谓功不可没,因此皇后这位子来的顺理成章,当年写赋中年如今也成了首辅齐相爷。
皇后少时家中落寞,很是过了些苦日子,如今富贵了,对于那些曾经的“寒门“伙伴丝毫不吝啬偏爱,冯氏就是其中之一,冯氏当年是皇后的伴读,冯氏家族不过是小户,如今能成为实权王爷的侧妃,其中皇后下了多少功夫,表现了多少厚爱不言而喻。
皇后在凤仪殿的主位,斜靠着凭几,有些悠闲,殿内只有些亲信,冯氏又是再贴己不过的人,皇后自不愿在端着那“仪态万千”的模样。
皇后:“要本宫说皇上也是太爱面子,宁安那个妖精本就该以罪妇论处,皇上不愿降罪还以亲王妃礼还加以厚葬,真是死人抢了活人的路!”
冯氏:“娘娘,您怎么还生着气呢,妾身不过是来跟你闲聊几句家常,您倒是太往心里去了。如今妾身为王爷抚育下一儿一女,晰儿深得皇上垂爱自小养在宫中,如今也在御前当差,伊姐儿在我身边也是再也没有委屈的。再说王妃,妾身怎敢议论正妃的功过,王妃哪怕异族血统但嫁给了王爷也就是正经的亲王妃,哪有啥罪妇之说。娘娘,也就不要再说起这事了。”
皇后:“本宫看,也没有比你在懂事的了,从小就这样,只知道委屈自己,受了苦也往肚子吞,体谅着他人,让本宫看了心疼。本宫听说那疯孩子给你脸色看了?”
冯氏佯装惊讶:“娘娘,切不可这样说,大姑娘怎的说也是王爷嫡女,将来要册封郡主的!”
皇后:“就她那不男不女的做派,也配做郡主!本宫第一个就不允!你看看一个女孩家在军中一待就是十几年,跟一帮大老爷们一起,别说男女大妨了,怕是界限也模糊了去。想起来本宫就觉得恶心。那玄王也是,一个姑娘,带到军中去,是怎的?放在帝都皇上和本宫还能吃了她!”
冯氏叹了口气:“娘娘,知道您心疼妾身,这话切莫再说了,王爷对王妃的情谊怕是世上男子难及的,大姑娘是王妃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王爷自是要留在身边的,我圣穆国马上得的天下,朝中官女子也有些,更何况这些年大姑娘在在军中历练,端的也是将门之后的英武之气啊。您别说,此次回来见了大姑娘,把妾身也吓了一跳,那周身的气质像足王爷的神威,但那脸蛋确实美艳的不可方物,只是不知哪位豪门贵胄有这份福气娶了大姑娘了!”
皇后:“就她那样哪嫁的出去?”
冯氏抿嘴一笑,默默不语。
皇后:“对啊!这疯孩子要是成了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是阻不了晰儿的锋芒了,日子久了也就断了玄王的念想,你这扶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冯氏:“娘娘,瞧您又说哪去了?”那一抹笑意更浓了。
皇后:“得找个咱自己的人才是,若是能趁机收了这疯孩子也是不错。”
冯氏:“娘娘您看上的人自是不会委屈了大姑娘的。”
此时宫人通传,太子驾到。
太子穆昱,穆元帝的嫡长子,年方二十,尚未大婚,可是帝都婚姻市场上最炙手可热的的人物,皇后更是把这肱骨之女、帝都名媛筛了遍又一遍,偏偏这穆元帝并不着急给太子赐婚。其实太子也不太着急,因为他早就心有所属,只是现在的那个她还不是时候。
冯氏见太子到,识体的退避,但皇后却挥了挥手:“孩子你看着长大的,又没外人,不必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