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杨庆有苦笑着摇摇头,暗自吐槽自己八婆。
反正以后都是陌生人了,琢磨这个干啥?
说来也巧,许大茂刚搬走,阎解成便从乡下回来了。
时间已经来到十一月底,老天爷阴着脸,呼呼的从北往南吹气,刮的人脸生疼。
眼瞅着天不好,说不准还会下雪,杨庆有麻利拿着写好的曲谱想去单位交差,没成想,刚穿戴利落,开门把自行车推出去,便碰见了回来的阎解成。
“哎吆我艹,这不是解成嘛!怎么成这样了?”
阎解成身上的大黑棉袄泛着油光,大棉裤也是如此,腰间扎着草绳,脸上胡子邋遢,双目无神,两个月没理的长发迎风飞舞,嘴角泛着苦笑,走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儿。
“嗐!别提了,杨哥您这是要出门?”
“还出啥门啊!来来来,我帮你。”
杨庆有麻利的把手里的自行车往墙边一丢,出门帮阎解成把自行车抬进院,又扶着后座上的放映机,把阎解成送进前院这才撒手。
“我记得许大茂每次下乡时,也没你这么惨啊!你这......怎么跟要了俩月饭似的?”
不能怪杨庆有诧异,阎解成都特么快瘦脱相了,要不是大胡子撑着,跟他去年流浪时见到的乞丐没差。
“嗐!回头再跟您说吧!我得抓紧回家找张澡票,去澡堂洗洗,身上都快馊了。”
说罢!阎解成急匆匆冲进屋,一通翻找,随手拎着两件换洗衣物,端着搪瓷盆出门就往外跑,临走时还不忘叮嘱杨庆有:
“杨哥,您帮我看着点放映机,我顶多个把小时回来。”
话还没落地,人已经消失不见。
到此,杨庆有一直是懵的。
瞧瞧自行车,再瞧瞧阎解成离去的方向,杨庆有无语的挠了挠后脑勺,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孙子怎么会混的这么惨?
不仅没跟许大茂似的,车把上挂着老乡送的山货,还差点把自个搞成要饭的乞丐。
差距也忒特么大了。
也幸好今儿天冷,邻居们没在院里扎堆,否则阎解成这副奇葩造型,绝对会成为院里的又一谈资。
等到了中午十一点,三大妈都回来半小时后,阎解成才抱着一搪瓷盆的脏衣服,迈着小碎步进院。
推门被三大妈瞧见的瞬间,三大妈红着眼眶关心道:
“我的儿吆!怎么整成这副模样了?瞧你瘦的,都赶上你爸了,你先在屋里歇着,妈这就生炉子给你做饭。”
要说阎解成此遭也值,三大妈可是头回这么大气,门外看热闹的杨庆有都惊呆了。
不是杨庆有之前不乐意进老阎家屋门。
都怪老阎两口子忒抠,大冬天的,白天竟然舍不得生炉子,屋里跟冰窖似的,还不如外面刮着冷风暖和。
幸亏阎解成回来了,三大妈这才生炉子取暖。
杨庆有见状也麻利进门,找阎解成解惑。
阎解成接过杨庆有递来的烟,点着后,才眼中含泪的叙述此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