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杨庆有把南锣鼓巷的混混抓没后,巷子里确实太平不少。
只不过,没了本地混混撑腰,南锣鼓巷的孩子最近经常在外面受欺负,整的杨庆有心里挺不得劲。
他巴不得南锣鼓巷的娃儿硬起来,好好跟外来的混混干一架,让他好有理由出手,狠狠抓几个。
吕兴祥说的对。
他就是闲的。
下午六点多,杨庆有正准备起锅烧水炖腊肉时,冯勇拎着鱼竿得意洋洋的回了院儿。
“哥,怎么着?我没吹牛逼吧?”
杨庆有瞧着他手里的一斤来重的草鱼,翻着白眼回道:
“没吹牛逼,你厉害,这鱼应该断奶了吧?”
“切......你们家草鱼喝奶啊!”
冯勇知道杨庆有这是在调侃他,不过面对今晚的盛宴,他忍了。
“哥,您先忙着,我去杀鱼。”
放好鱼竿,冯勇就跟后世钓鱼佬似的,拎着斤巴重的草鱼,搁院里来回晃,就是不回家取菜刀。
“朱大爷,吃了么您?今儿钓的草鱼,您看看怎么样?”
“刘叔,今儿你们家晚饭吃啥?我们家吃草鱼,今儿刚钓的。”
“李叔,您看我钓的草鱼肥不肥?”
“周叔,我没怎么吃过草鱼,您说草鱼该怎么吃?是炖着好吃还是煎着好吃?”
怎么做好吃?邻居们没说,倒是冯勇但凡跑慢点,大逼都肯定能挨上。
“老冯,你管管你儿子,钓了条草鱼到处显摆,你再不把他弄回家,我可动手抢了哈!”
面对周师傅的不满,冯叔皱眉吆喝道:
“滚回来兔崽子,不嫌丢人是吧?整的跟没吃过鱼似的。”
冯勇......
他倒是想回一句,就是没吃过,咋地?
奈何不敢。
中院还没去成呢!鱼就先被他老爸没收了。
“你也甭惦记煎还是炖了,咱家油不多,这鱼老子等会杀了淹上,回头吃咸鱼。”
冯叔撂下话,拎着鱼和菜刀就出了门。
“别呀!杨哥昨儿买了腊肉,我还等着吃腊肉炖草鱼呢!妈,您看我爸,他强占我的鱼。”
冯婶先是愣了一下神,然后便指着冯勇的鼻子骂道:
“滚蛋,腊肉炖草鱼?你真敢想,甭糟蹋你杨哥那点腊肉了。”
“妈,别介啊!腊肉怎么就不能炖草鱼了?我还想着等会炖好给您和我爸盛两碗呢!”
“去去去,你不嫌寒蝉,我还嫌弃呢!你自己吃就行,我可告诉你哈!甭整的跟没见过肉似的,今晚再拉肚子,老娘饶不了你。”
“切.....瞧不起谁呐!上回那是意外。”
提起拉肚子,冯勇确实肝颤,都特么快拉虚脱了,能不记忆犹新嘛!
别看杨庆有是个厨子,但有句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啥都缺的年代,有腊肉也没用,他手里压根没配菜。
腊肉馅的饺子,听听就得了,真把腊肉剁成饺子馅,那得多齁的慌。
杨庆有可没那么二逼。
把腊肉用热水稍微一煮,洗去表面的脏东西,然后上架子蒸。
都两个多月没折腾邻居们了,杨庆有索性放开了整,让他们也跟着闻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