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您倒是说话啊?”
“三大爷,大伙问您呢!您别干低头不说话啊!”
“您倒是言语一声啊三大爷!”
我特么敢说话嘛?
还没怎么滴呢!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万一猪肉你们买了,回头再整一乌龙,我特么还活不活了?
阎埠贵低着脑袋,眼珠子提溜转的飞快,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择出去。
他身后的李师傅可乐了。
妈的,总算没人提停水的事儿了,三大爷,您老自求多福吧!
想到这,他麻利跑回屋,跟自家儿子交代了两句,便飞一般的跑出院,找地儿躲祸去了。
倒不是他不关心猪肉的事儿。
一个老鳏夫,家里也没个女人操持,能存的下肉票才怪。
头天领了肉票,当晚爷俩就恨不得给造了,怎么可能存的住。
李师傅虽然跑了,但还有一个看热闹的,那就是杨庆有。
他才不关心肉能不能买的到,他就是喜欢看阎埠贵吃瘪。
此刻,他恨不得把老阎同志手里的马扎抢过来,坐垂花门旁嗑瓜子看戏。
事关油水,院里那是人人重视,不提前院,就连中院的易中海都被惊了过来。
“干嘛呢?干嘛呢?大周日的不好好在家休息,都挤三大爷家门口干嘛呢?”
“哎吆歪,一大爷,您也来了,是这么回事。”
冯婶是个嘴快的,冲着易中海一通叭叭,把刚才肉票的事儿,这么一说,只见易中海大惊失色,紧走两步来到阎埠贵身旁,催问道:
“他三大爷,消息是不是真的?你倒是说啊!事关大伙家里的肉票,可不敢耽搁。”
阎埠贵........
老壁灯,你特么演的挺好啊!
阎埠贵此时恨不得踹易中海两脚,当时得到此消息时,他第一时间便找易中海通了气。
是这个老壁灯说,消息没确定真假之前,就不要跟院里的邻居们说了,省的引起大伙恐慌。
妈的,前脚忽悠完老子,后脚又在老子面前演戏,婶可忍,叔不可忍,都是你逼老子的。
“我....我.....我......”
可惜,阎埠贵还是胆小,面对易中海那张德高望重的大圆脸,愣是没我出来。
他怕回头老壁灯给他穿小鞋。
“我...我也是听说的。”
好嘛!
憋了半天,还是步了李师傅的后尘。
“三大爷,您听谁说的?”
“三大爷,您老别我啊我的,您痛快点儿。”
“就是,别跟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我....我....”
激动之余,阎埠贵又卡壳了。
倒不是不敢说,是一时激动,忘了那位学生家长叫啥了,越着急想,越记不起来。
这不麻烦了嘛!
“大伙都静静,别嚷嚷,乱哄哄的,你们让三大爷怎么说?”
此时的前院跟开大会似的,不仅有前院、中院的人,还有后院准备出门遛弯的邻居,也被盛况所吸引,驻足停留。
结果,这一停留,便再也迈不出脚。
事关油水,没人敢马虎。
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阎埠贵,全等着他张口解惑。
阎埠贵被盯的心里直发毛,妈的,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这下好了吧!
消息是真的还好,万一乌龙了,全院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自己。
“我...我...我是听班里孩子家长说的,那家长叫啥来着,叫....叫...方大勇,对,就叫方大勇,在屠宰厂上班。
”
狗日的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