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光想着说几句俏皮话,来缓解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哪成想王大友反应这么大。
他是又鞠躬又赔不是的,才让王大友把火压回去。
由于是周日,再次到了邻居们节衣缩食的日子。
一大早,除了几个周日不休息的继续早起上班外,院里基本看不到人。
大伙要么在炕上躺着,要么坐在屋里挺尸,是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
没办法,家里不富裕,大伙都想着把早饭省了,凑合着跟午饭一起吃。
这会儿少动一下,待会儿就能少吃一口。
过日子嘛!
该算计必须算计。
所以,杨庆有跟王大友出门时,愣是没在院里碰见闲人。
“照您这么说,局里就一点线索没查出来?”
王大友不满的瞪了杨庆有一眼,纠正道:
“不是我说,是刘所说的。”
杨庆有算是怕了他了,赶紧低头认错。
“对对对,是刘所,您继续。”
王大友便看着手里的户籍册,边解释道:
“刘所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叫醒去局里开会,他听刑侦二队罗队长说,那凶手神出鬼没的,一点痕迹也没留,局里三个刑侦队查了足足俩小时,直到开会时,啥也没查出来。”
“五条人命啊!足足五条,还是在局里。”
王大友伸出右手,晃着五个手指,一脸的惊恐。
“你想这凶手得多大的能耐,有这种人在,甭说领导们睡觉不踏实,连我都害怕。”
“你想哈!万一咱俩在这巷子里走着,那凶手蹦出来,给咱俩捅几刀,到时候连个抓捕的对象都没有,你说咱俩死的冤不冤。”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前方空无一人的小巷,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额......
您想多了,咱这种小卡拉米,没人会冒着吃花生米的风险,来捅咱几刀。
您这属实有点庸人自扰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捧人,杨庆有也有模有样的打了个冷颤,略显慌张的回道:
“可不,估计古代刺杀皇帝的都是这种人。”
“可不兴瞎说。”
王大友慌忙拿户籍册捂住杨庆有的嘴,咬牙切齿道:
“你特么的能不能把嘴闭上,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额......
好像确实有点犯忌讳哈!
杨庆有匆忙点点头,捂着嘴又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再说话。
王大友惊恐之余,拿户籍册抽了两下杨庆有,骂骂咧咧道:
“妈的,老子早晚被你害死。”
“呜呜呜呜!”
“你特么想说啥?”
杨庆有捂着嘴,继续冲王大友使眼色,同时还不忘:
“呜呜呜呜.....”
王大友先是后头看了眼身后,见没啥动静后,又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向杨庆有。
“你是说我?”
“呜呜呜呜呜....”
又特么的是呜呜呜呜,王大友被气的直翻白眼,拿户籍册捅着杨庆有骂道:
“你特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不是哑巴,听不懂你这哑语。”
杨庆有嘿嘿一笑,松开捂嘴的手,乐道:
“我的意思是您继续说。”
“你特么....”
王大友也是服了,今儿他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杨庆有这孙子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