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李东来,赶快起床开门。”
话说当贼的耳朵都尖,杨庆有砸门时,李东来便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外面有人吆喝自己大名,瞬间怒骂道:
“艹尼玛,活腻歪了?敢砸爷的门。”
李东来起床气也大,骂骂咧咧披上棉袄,抄起床头的棍子,便要出门教训教训砸门的孙子。
“孙子,爷要不抽死你,爷都不姓李。”
李东来拉开门,也不管叫门的是谁,抡起棍子就打。
杨庆有乐了,他本来还有点忐忑,不确定自己的法子能不能行。
这下好了,可是对面先动的手。
他一个侧身躲过棍子,趁李东来旧力尽去新力未生之时,伸手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李东来被抽了个大跟头。
扇人大嘴巴,属于伤人一千自损五百的行为,被扇的脸疼,扇人的手疼。
杨庆有甩着右手,暗自发誓,下回他宁愿用撂阴腿,也不用巴掌扇人。
不过,这样做确实很爽。
“艹.....艹尼玛。”
李东来捂着喷血的鼻子,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棍子又朝杨庆有袭去。
他学聪明了,知道打不过眼前这人,想要智取。
一两步的距离瞬间就到,不过这次高举的棍子并未砸下,他反而踢出右脚。
敢情丫也擅长撂阴腿。
杨庆有反应迅速,并未上当,李东来踢脚的瞬间,他后发先至,一脚踹在李东来左腿上。
“啊!!!!!”
右腿抬起,左腿又被踹倒,您想想那姿势。
李东来一声惨叫之后,瘫坐在地,双手捂档,脸色惨白。
杨庆有劲儿大,一脚下去,差点给李东来扯断韧带,丫再狠点,这孙子都能去跳芭蕾了。
一旁的管事大爷命根子一紧,顿生怜悯之心,他甚至都忘了李东来平日里怎么嚣张跋扈的。
可惜杨庆有没他这种同情心,丫捡起地上的棍子,敲打李东来的同时乐呵呵的说道:
“孙子,胆子不小哇!敢跟警察动手。”
“一般人可没这胆子,说吧!犯了什么案子让你这么害怕。”
李东来闻言懵了,他以为杨庆有是哪个仇家找来的打手,没成想是政府找来的。
“同志,公安同志,劳烦您停一下,容我缓缓。”
李东来惨白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松开捂档的手,扶着门框缓缓起身。
“进屋去,别以为整出一副凄惨样,就能躲过去。”
“今儿你就是残了,也得跟我回派出所。”
李东来原地蹦跶了几下,疼痛稍微减弱后,撇着大腿,慢腾腾的往屋里挪。
“公安同志,捉贼见赃,捉奸要双,您可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
李东来好歹也是吕兴祥那挂了名的惯偷,什么阵仗没见过,嘴上压根不怂杨庆有。
“不冤枉你,老实搁那站着。”
杨庆有敲了他一棍子,以示警戒后,开始满屋翻找赃物。
床头柜里一件八成新的将校呢大衣,两顶貂皮帽子,一件狗皮大衣。
屋顶横梁上藏着一红木匣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放着七八件金银首饰。
李东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着急,顾不上疼痛,上前拽着杨庆有喊道:
“公安同志,无凭无据的您不能乱翻我家东西,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弄坏了您赔不起。”
“滚一边去。”
杨庆有一脚给他踹了个狗吃屎,接着翻找。
摆在隔断后的两双运动鞋杨庆有也没放过,全用棍子给扒拉出里屋。
到此,明面上的东西算是找完了,杨庆有开始弯腰往床下钻。
李东来瞪大了双眼,捂着嘴,生怕出声惊着杨庆有,只盼着他瞎猫碰不到死耗子,千万别把自个老底给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