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

洁白无尘，还带着几分冷清的地下实验室。

青瓷一直静静地没有说话，浅灰色的眸子里莫名透着些许的忧伤。

他看着实验台上躺着的女孩，心里微微复杂。

“九九，这次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他声音轻轻的，如羽毛一般拂过。

就在刚刚，青瓷在顾九的水杯里放了和之前一样的特殊药剂，让她再次沉睡。

事实上，特殊药剂的研究复杂程度可以和芯片相比拼。

青瓷心里知道九九自身有一些特殊之处。

虽然她从来没暴露出过，但青瓷依旧以一些方式察觉出了。

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可他很清楚单单是无色无味绝对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所以实验室这边以各种方法，竭力从各地以特殊渠道寻找最佳药剂成分原料。

一年又一年才终于合成了这个。

其实本身对于药剂作用是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的。

毕竟他还不知道九九对这个药剂有什么反应。

所以，上次控制一号让九九喝进药剂也有一方面是在试探。

不过好在结果是完美的。

果然九九没能察觉出来。

青瓷垂了垂眸，再次看向顾九绝美无暇的侧脸。

一旁的实验人员有些纠结地开口，“主子，这次实验完成后真的要选择终止么？“

再怎么说实验也是有风险的。

或者说最主要的是实验过后的问题。

如果终止后实验体出什么状况就没办法及时应对了。

而且这还是二次实验，风险更大。

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主子突然做如此的决定。

主子那么爱九小姐，为了九小姐足足计划了有数年。

若其中突然出现差错，那主子岂不是还要承受痛苦？

当然，这不是他们对于自己技术的不肯定。

只是这种实验就好比是做手术，虽说二次实验不需要重新植入芯片，只要改变数据就好。

但隐性风险和不确定的因素总会存在，无法完全避免。

他们觉得主子还是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然而青瓷却看着顾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缓缓开口，眼底带着几分复杂，“按我说的做吧，结束后我会带她走。”

他只是在心里很自责。

看着九九因为实验好像是变了个人，而再次实验她的性格也要受到安排。

这，让他更加不舒服。

从青瓷心底来说，他想要改变的从来都是九九的感情，他希望九九喜欢他，只和他在一起。

可是无形中却有很多事情导致并不能如此简单的处理。

但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以这次的终止缓解他内心的郁结和对自己的责备。

青瓷弯了弯唇，温柔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笑意，”九九，这一次不论你变成怎样，我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只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好。”

青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丝，抬眼看向实验人员，“开始吧，这边结束后再加强一下对一号的控制，她们两个都要去势力基地那边。”

“是，主子。”

青瓷离开实验台，在不远处看着实验的进行。

实验人员集中精力，开始修改数据，努力做到完美。

只是

没有人知道，此时实验台上，顾九的体内有什么慢慢运转起来，某个东西在不经意间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