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教主很厉害吗?”曲非烟好奇道,“我只知道爷爷说东方教主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听爷爷说,前教主任我行很可能是被东方不败害了,或许他真的挺厉害的。”
“你爷爷不是日月神教长老吗?”
“哎,其实,自从我爹娘死后,爷爷就带着我离开黑木崖了。对于神教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
晚上,岳不群突然提出要考校一下弟子的武功。作为大师兄,又刚结束思过崖三个月闭关的令狐冲自然是要考校的第一人。
他们本因错过宿头露宿野外,这也罢了。宁中则实在不明白这荒郊野外又有外人在,丈夫怎么会突然想到考校弟子。宁中则虽然不解,却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质问丈夫。
令狐冲在外面无论如何不羁,对于师父师娘的话却一贯听的。师父说要考校武功,令狐冲也不虞多想,自取了剑上前。
想到师父一直嫌弃他不上进,令狐冲便有心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二,让师父明白他有听话努力练功。
令狐冲一心要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下上进心,岳不群却想寻个令狐冲练功偷懒的理由,打发他先回华山闭关,以免打扰了岳灵珊和林平之。
师徒两个的思维没有在同一条线上,考校开始后,岳不群才发现短短三个月,大弟子的武功竟然真的大有进益了。只是他一心要寻令狐冲的不是,自然不能让令狐冲轻易通过考校,出手便伶俐了几分。
令狐冲初学《北冥神功》感觉到师父施加的压力竟然下意识地露出了几分,岳不群惊觉有异,竟用了杀招。令狐冲下意识的出剑自卫,竟一剑刺伤了岳不群。
师父考校徒弟,却被徒弟所伤,对于好面子的岳不群而言,不亚于迎面一个耳光。
令狐冲见误伤了师父,连忙撤剑。他撤剑极快,岳不群不过受了一些皮肉之伤。只是众人看令狐冲误伤了师父都是大吃一惊,争相上前查看岳不群的伤势,对于岳不群来说,越发觉得没面子。
令狐冲离岳不群最近,立时收了长剑,冲了过去:“师父,你——”
令狐冲冲到面前,岳不群却突然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令狐冲被他这一掌打的摔倒在地上,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冲儿!”宁中则见此自是心疼不已,忙上前扶住令狐冲,“师兄,冲儿又不是故意的,你为何打他?”
“师娘,我没事!”令狐冲拉着宁中则的衣袖央求道。
“逆徒,也不知道在外面偷学了什么邪魔外道的招式。”岳不群怒声道,“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结交了魔道的人?”
“师父,弟子再任性妄为,也不敢忘记师父师娘的教诲,去结交魔道的人。”令狐冲跪下道。
“还敢狡辩,我现在罚你立即回华山,到思过崖面壁思过半年。”
“师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怎么就说要罚。”宁中则道,“冲儿素来孝顺,怎么敢私自结交魔道的人。”
岳不群说要考校弟子,林平之和曲非烟本要避开,岳不群却一力邀请他们留下,不必回避。饶是如此,林平之和曲非烟也只站在最外面,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岳掌门,令狐兄为人素来光明磊落,又怎么会结交魔道的人?我看此事是误会而已。”林平之上前道。
“你们不必为他分辨,平时我就是太纵着他了,才敢这般无法无天。”岳不群冷哼道。
不论宁中则和一众弟子加上林平之相劝,岳不群却怎么也不肯松口。令狐冲内疚误伤师父,也不敢分辨,第二日一早便独自先走,准备回思过崖继续思过。
“林贤弟,师父罚我在思过崖思过半年,只怕我是不能和你同逛长安了。”令狐冲苦笑道,“不过,我已经请六师弟陪你们去长安游玩。”
“令狐兄客气了,你我乃是生死之交,岂能为了这点小事伤怀。”林平之压低声音道,“这会儿岳先生正在气头上,只怕我说陪你上思过崖反而连累你挨骂。待过些日子,我带上好酒好菜到思过崖看你。”
“那我就等着林贤弟的好酒了!”令狐冲洒然笑道,便提着剑先走了。
“令狐冲真是好肚量,要是我师父也这般是非不分胡乱骂人,我可受不了。”曲非烟望着令狐冲的背影感慨道。
“你师父不会是非不分,却是说一不二。你也别以为她老人家真的好说话。”林平之提醒道。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信呢,定是你故意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