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挣扎的杜若微被扭着肩膀按跪在地上，她几乎是立刻红了眼，含着泪恶狠狠瞪向上方。</P>

“反弹。”</P>

叶空一边说得漫不经心，一边拿着那只镶钻的手机，在她脸上晃了晃，顺利解开了面容开锁。</P>

接着她掏出自己的手机，飞快地传了一个链接到杜若微的手机里，再点开，安装资源包。</P>

然后给曲雾发消息。</P>

【帮我查一下这只手机最近一天的通讯记录。】</P>

“你这是侵犯隐私！”</P>

杜若微在地上激动地挣扎着，脸都快被按到地上了还不肯有片刻安静。</P>

看了眼她涨红的脸，叶空停顿了一秒。</P>

这短暂的一秒间，杜若微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微妙的惧意。</P>

大概是那俯视下来的眼睛太冷了。</P>

不是含有情绪的，故意为之的冷漠，而是天然的、仿佛本身就不具有人类感情的冷。</P>

在杜若微突然的安静中，叶空漫不经心点开了她的聊天软件，然后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P>

“哇哦~”</P>

跳出来的上百条内容让她不由得感叹出声。</P>

“叶空那个贱人……”</P>

“别跟我提叶空那个贱货……”</P>

“我迟早会弄死叶空……”</P>

“叶空那贱人不过是仗着叶家护着……”</P>

“叶空那个丑逼……”</P>

……</P>

一眼翻不到头的“叶空”加上各种辱骂性质的后缀，让叶空本人都笑出了声：“你们豪门大小姐骂起人来，怎么比普通人还粗俗又词汇匮乏。”</P>

杜若微涨红了脸：“你这是侵犯隐私！不许看我手机！”</P>

在她激动的喊叫中，叶空又点开了她的相册。</P>

扫过那些各种角度的自拍，她视线落在一个需要解锁的秘密相册里。</P>

于是又来一次面部解锁。</P>

可这一回杜若微的反抗情绪异常猛烈，为了避开摄像头，她甚至企图把额头死死抵在地上。</P>

叶空神情一顿。</P>

亲自蹲下身来，抓着她的头发向上提。</P>

一提没提动，她便换成掐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脸抬起来。</P>

待到被强行抬起头时，杜若微额头上已经被擦破皮，渗出血迹，而她脸上已不知不觉布满泪痕。</P>

那张无论何时都趾高气昂骄傲无比的脸，第一次流露出哀求之色。</P>

“求你。”</P>

她从嗓子里逼出来一声崩溃的哽咽，“求你了，叶空，算我求你，不要看……”</P>

“是我错了。”</P>

“我错了。”</P>

“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叶空我求你……”</P>

哭泣声闷在她的喉咙里。</P>

结合这张满是眼泪和灰尘的脸，看起来竟有种惹人怜爱的可怜之色。</P>

但凡有点共情能力的人，只怕都要为她这副和以往完全相反的模样动容。</P>

可叶空的瞳孔却好似一面毫无感情的镜子，只无机质地映出她的可怜样，然后就让摄像头扫过了她的脸。</P>

面容解锁，相册被打开了。</P>

叶空丢开手，在女人崩溃的喊叫中站起来，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