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沈老夫人竟一时语塞,干瞪着眼睛。</P>
“敢问外祖母,有哪一个贵人会让自己的幕僚监守自盗偷没军械的,并且还卖给敌国之人,这不是利用、替别人顶罪又是什么,你可知晓这些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落在二舅父头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您可想过,是什么样的贵人要这般害他,为何要害他?”</P>
“不是的......胡说......你危言耸听......”</P>
沈老夫人被她戳中心事,一时竟结巴了起来。</P>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虽说也熟读四书五经,但却只空有一腔热血而已,多年科考,却从未上榜,不得已才花了许多银钱买了个官来做。</P>
\"外祖母,是不是胡说,是不是危言耸听您自己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如今舅父所犯之罪已成事实,你在这里同家里人胡搅蛮缠又有何意义,还不赶紧想出减轻责罚和保命的对策才是正理。”</P>
“犯不犯罪的自有官府衙门定夺,官府都没抓他,你这个死丫头又凭什么绑了他,别以为你是侯爷夫人,我就不敢动你,你再不放了他,我定要去衙门告你!”</P>
叶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她是真的听不进去还是假装糊涂,只得狠狠地补上一刀。</P>
抬声说道:“三舅父我当然是可以放他回来的,只是恐怕他一踏出叶府,要么会被他那不知所谓的贵人捉了去杀人灭口,毕竟他知晓人家那么多秘密;要么就会被玄武司捉了去严刑拷打,玄武司的手段外祖母也必定听说过吧,没有一个人可以从里边全须全眼的出来过。”</P>
听闻此言,沈老夫人就快坐不住了,坐立不安,双手微微颤抖着,眼里闪烁着不安与焦虑。</P>
叶清歌神情泰然自若的抿了口茶,眼神淡漠。</P>
继续淡淡的说道:“我自小不在京中长大,在这之前,完全不知还有这样一个舅父存在,说得难听一些,他的死活于我又有何干,于叶家又有何干,按大安国律例,罪不及外嫁女,母亲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论沈家是被抄家流放也好,诛连九族也好,我母亲她还不照样是叶家大夫人,武安侯爷岳母,绝不会因此损伤分毫,你说是与不是,外祖母?”</P>
沈暮山也连忙附和着:“歌儿说得在理,我沈家从前就与叶家来往甚少,对大姐姐在婆家更无什么助益,她完全没有理由搅入这摊浑水里,歌儿,带着你母亲回去吧,她还病中,不用再管沈家之事了,以免累及自身,这里交给舅父处理就好。”</P>
叶清歌看了一眼沈老夫人,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已经听进去了,随即点了点头,与沈暮山相视了一眼。</P>
“三舅父,我今晚就让人悄悄把二舅父送回来,你们好好照看着!”</P>
叶清歌道别了沈三夫妇,头也不回的拉着叶夫人离开了。</P>
“不......不要送回来......”</P>
沈老夫人像是才反应过来,语带哭腔,连忙站起来想拉住她们......</P>
可她们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