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场景,让自己不由得想起当年父皇死后,自己为了从继母的手里夺得大权,曾经数次成为她的马鞍。
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凡是践踏过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成为我脚下的尘土。
待男人上马之后,南柯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个小身子板会撑不住呢。”
“原先是撑不住的,但我一想到,踩着我的人是您,立马变撑住了,我这身体不值一提,可您的身体无比尊贵,万不可摔了您啊。”
“哈哈,走!”
南柯说完这些鬼话,脸上挂上那虚假的纯真笑容。
原先士兵头子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对人的态度,可是自己一报名之后,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先前是自己教她打牌,如今是自己要帮他赢得比赛。
她跟士兵头子利益的关系一直未发生改变,但态度变了,这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往后的路,可能需要士兵头子才能活着。
也对,自己反正报了名,士兵头子只要不开心,就可以把自己扔去决斗。
以前是他有求与自己,所以态度好点,如今算是自己有求与他,需要帮他出谋划策,才能活着,所以他自然就暴露处自己最真实的态度。
南柯看着那士兵头子的背影。
这些人不是冥顽不灵,而是已经被这丑恶的环境同化,并且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比疱山那些疱工高一等,认为疱工都是牲畜,供他们驱使的牲畜。
这样的人是决计不可能,成为自己离开的箭的。
南柯昂起脑袋。
一百年了,疱山真是越变越像炼狱了。
很快,一行人便走到了疱山内的角斗场。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将近五米高的大门。
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戒场。
好一个戒字,戒什么?
南柯老实的跟着士兵头子进入戒场的看台区。
庖山内部风起云涌。
而庖山外也并非风平浪静。
正如南柯所说,天元国陛下不会将掌上明珠的命交给一个人的手中,埋伏在庖山周围的天元国势力也悄然逼近疱山。
自己所属片区的士兵头子职位不低,所以所在看台区的视野也极其好。
站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整个竞技场。
竞技场里的野草上挂着洗不干净的鲜血,那红色的血格外的醒目。
看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周围的空气里都飘散着那浓浓的血腥味。
还没等南柯坐下,野兽的怒吼声便响彻了整个竞技场,吓得南柯差点没站稳脚步。
那是什么鬼东西!
竞技场里刚被放出来的猛兽长了一口尖锐的牙齿,身长两米有余,那尾巴更长,足足比它的身子还要长出一半。
“是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野兽。”
“嗯。”南柯假装惊魂未定的看着身边的士兵。
“这是四只猛兽混血而所产生的鬼东西,从小就是吃人肉长大的,只要一闻到人血,就会变得极度亢奋。”
“为了制造这种野兽,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们的变态真特么超乎我的想象。
“那是。”士兵颇为认同的点头。“你不知道,让不同种类的野配可比让人交配难太多了。”
“他是要上场比赛了嘛,他看着像是饿了很久的,这样不会影响比赛成绩嘛?”南柯定睛看着那猛兽。
十国之间每年都会举办斗兽比赛,猛兽出笼前,都会先饿一饿他们,这样子在与别人家的猛兽斗时,便会多几分胜算。
可是这只猛兽似乎被饿的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