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不耐烦。</P>

“你就说，能不能扛住？”</P>

他一边准备配制药材，一边问他。</P>

“嘿，我是神鸟！”</P>

凤司阳抖开翅膀，威武雄壮。</P>

“毒丹？能奈我何！”</P>

“那就好！”</P>

李慕坐在炼炉旁边。</P>

“你干嘛？”</P>

凤司阳质问，“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这就开始炼丹了？”</P>

李慕没搭理他。</P>

将灵力挥出，化为丹火。</P>

“五灵丹还能吃几日，不得炼么？”</P>

凤司阳变脸。</P>

满是谄媚。</P>

“这样啊，早说嘛！”</P>

李慕送他一对雪白的，眼白！</P>

五灵丹是四印上品丹药，乃是金圣火的独门丹药，炼制不易。</P>

需全神贯注。</P>

五灵草现有一百株，十株可以炼一颗。</P>

李慕不敢浪费。</P>

光是炼制十颗五灵丹，用了两个多月。</P>

随后。</P>

他开始炼制兽元丹。</P>

这是大活，得炼二百颗，才能换来剩下的九百株五灵草。</P>

从进入无界塔，李慕一刻不敢停歇。</P>

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P>

灵力耗尽了，修炼吐纳归元恢复，再耗尽了继续恢复，周而复始。</P>

“李慕……”</P>

凤司阳眉头紧皱。</P>

“我没事，不用这么辛苦！”</P>

李慕嘴角溢出血，还在竭尽全力。</P>

凤司阳张开翅膀，给他扇。</P>

“说的轻巧，五百颗兽元丹，开玩笑呢？”</P>

李慕怼他一句。</P>

“没事睡觉去，别烦我！”</P>

凤司阳一步跳开。</P>

呼的！</P>

双翅抖动，两股火焰喷入炉底。</P>

“你看，真没事！”</P>

“滚回去！”</P>

李慕呵斥，“收起你的金翅神火。”</P>

他满脸愤怒。</P>

“嫌死的慢是么！”</P>

“哦！”</P>

凤司阳听话，收起金翅神火。</P>

“不是两百颗么，怎么变成五百颗了！”</P>

李慕抹掉嘴角血迹。</P>

“灵嗅狗白干活啊，不用打点么，不一次性给足了，以后怎么帮我办事！”</P>

“哦！”</P>

凤司阳也不怼了。</P>

悄悄的，又将翅膀张开，给李慕扇。</P>

“以前，你嫌弃临渊丹道！”</P>

李慕咳嗽一声。</P>

“现在呢，只恨研究的太肤浅，否则，不至于你中毒了，我却束手无策！”</P>

“知道啦！”</P>

凤司阳低声抱怨，“你可真啰嗦！”</P>

他眼眶红了。</P>

“临渊丹道好，以后不说你了！”</P>

“知道就……”</P>

李慕侧头，神情顿住了。</P>

凤司阳额头的汗珠，不停往下滚落。</P>

看起来很痛苦。</P>

他强忍着，不让李慕看出来。</P>

还若无其事，给李慕扇风。</P>

“司阳！”</P>

李慕扭头，装作没看见。</P>

“嗯？”</P>

凤司阳轻声。</P>

“跟你说个事！”</P>

“说呗，婆婆妈妈的！”</P>

“这个世界上。”</P>

他咳嗽，嘴角又流出两行血迹。</P>

“我只有你和灵儿两个亲人了，所以，不能有事，懂么？”</P>

凤司阳久久不说话。</P>

“嗯！”</P>

最后，他只是嗯了一声。</P>

听到回应。</P>

李慕说道，“现在，能去休息了么？”</P>

“好！”</P>

凤司阳离开，回到卧榻，躺了下来。</P>

背对着李慕。</P>

他不想让李慕看到他痛苦的样子。</P>

第二日。</P>

李慕猛然醒来。</P>

“我怎么睡过去了？”</P>

凤司阳走来。</P>

吃了五灵丹，状况好一些了。</P>

“力竭了呗！”</P>

“我的丹药呢？”</P>

“这！”</P>

凤司阳已经替他收起来了。</P>

李慕长舒一口气。</P>

“等会！”</P>

凤司阳见他要出无界塔，叫住。</P>

“怎么了？”</P>

李慕问。</P>

“休息一下，恢复灵力了再出去。”</P>

李慕点头。</P>

盘膝坐地。</P>

只修炼了几日，迫不及待了，出了五界塔。</P>

“灵儿，去狮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