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首峰。</P>
“严长老，请喝茶！”</P>
萧离端一杯茶。恭敬递了过去。</P>
“好！”</P>
严尺点头，见羽凌渡走来，起身。</P>
“参见首座！”</P>
“哎呀，老严！”</P>
羽凌渡将他按在座位上。</P>
“这里没外人，叫凌渡就好。”</P>
“是，首座！”</P>
严尺肃然。</P>
“你……”</P>
羽凌渡无奈，只能随他。</P>
“老严，这么多年，我不找你，你从来不会找我，难道，我们不是生死兄弟？”</P>
“你是首座！”</P>
严尺，说得很冷漠。</P>
“哎……”</P>
羽凌渡闭目，眼中有悲戚。</P>
“我知道，你怪我，当年，若换做是你，会怎么选？”</P>
严尺沉默半晌。</P>
“不怪你，只是，不想见你！”</P>
羽凌渡苦笑。</P>
“你想怪先皇，他都死了，现在，只剩下我这个罪魁祸首了，哎……”</P>
严尺强忍着。</P>
“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P>
羽凌渡梳理情绪。</P>
良久。</P>
“你把无界剑，送给李慕了？”</P>
“没错！”</P>
严尺略微诧异。</P>
“你也知道？”</P>
羽凌渡坐了下来，“我不能知道？”</P>
“没有！”</P>
严尺如实回应。</P>
反正，东西是他的，想给谁就给谁。</P>
首座又怎样。</P>
“新生大比，我看了，李慕，确实不错。”</P>
羽凌渡不经意间，看一眼萧离。</P>
“离儿，也觉得不错。”</P>
“我何时说过？”</P>
萧离掠过一丝愠色。</P>
“不承认拉到。”</P>
羽凌渡冷哼一句，随即，转向严尺。</P>
“无界剑，李慕，能驾驭么？”</P>
严尺摇头，“不知道！”</P>
“不知道？”</P>
羽凌渡叹息，“当年，为得到无界剑，可以说是九死一生。”</P>
回忆往事，他面有波澜。</P>
“你因此堕境，再不复当年之勇！”</P>
他眼中，多有惋惜。</P>
“总得找个，能参透它的人吧。”</P>
严尺觉得无所谓。</P>
“这把剑，在我手里，几十年了。”</P>
他眼中落寞。</P>
“我不想等了，看好谁，就给谁，就算最后赌一把！”</P>
“你这么看好李慕？”</P>
“对！”</P>
严尺肯定道。</P>
“一年后，他如果，真如你所说……”</P>
严尺有些激动。</P>
“凌渡，你的意思是？”</P>
“哦，这时候，叫我凌渡了？”</P>
羽凌渡脸上，浮现怒意。</P>
严尺打消他顾虑。</P>
“放心，我会帮他，如果达不到，也不会为难你的。”</P>
羽凌渡大手一挥。</P>
“笑话，我想将谁纳入乾首峰，还需要看别人脸色么？”</P>
此时，有弟子进来。</P>
“首座，山下执律堂弟子，找严长老。”</P>
“何事？”</P>
“说，裴长老有请！”</P>
“裴星罗？告诉他，严尺在我这！“</P>
“哦，不用了！”</P>
严尺忙道，“我回去一趟！”</P>
说完，告辞离去。</P>
“这个严尺！”</P>
羽凌渡无可奈何。</P>
……</P>
乾外峰。</P>
严尺进了外门长老堂。</P>
“李慕，你也在这？”</P>
他看到了李慕，又看看裴星罗。</P>
而且，蔡松也在。</P>
顿时，明白了一些。</P>
裴星罗脸色尴尬，“额，严长老，你是从乾首峰回来？”</P>
严尺点头。</P>
裴兄罗呵斥弟子。</P>
“严长老在乾首峰，就不用叫了，又没什么大事，真是的！”</P>
蔡松错愕。</P>
没什么大事？他看着裴星罗。</P>
裴星罗赔笑。</P>
“首座，可有什么指示？”</P>
严尺摇头。</P>
“没有，只是闲聊。”</P>
裴星罗讪笑。</P>
“整个乾元学宫，恐怕，只有您能找首座闲聊了，我等，想见一面都难。”</P>
严尺斜着看他。</P>
“下回，我带你去？”</P>
“哦不不不！”</P>
裴星罗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这个，这个就不必了！”</P>
蔡松脸色，堪比吃了一只苍蝇。</P>
刚才牛哄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