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明知故问,你就这么喜欢喜欢揭人伤疤?”闻人瑛抽抽搭搭哭着还不忘回怼一句。
“别出声,问的不是你。”沈馥又对着虚空问了一句,“你还在笑?你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笑?”
“你很伤心?又很开心?是因为一个人还是一件事?”她自顾自说着。
其余人纷纷盯着似是在自言自语的沈馥,闻人瑛捂着嘴,用极小的声音凑到阶绿耳边说道,“他、他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阶绿示意她噤声。
“他让你开心又让你伤心?”
“他让你伤心,他该死!”
‘死’字一出,静如死水的山洞猛地平地刮起邪风,风声呼号夹杂着女子更加刺耳的笑声和哭声,与此同时,几人眼前仿若雾气蒸腾又消散般缓缓显露出一圈金色符文,符文中间赫然坐着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
“她、她的身体!”
他们都看见了,那女子的身体呈半透明状态,或者说是魂体更为准确。那女子的魂体正抱着一把锈剑,尽管剑身会穿过她的魂体,她还是固执地用胳膊环着那把锈剑。
“鬼呀!”大叫一声,闻人瑛终于在阶绿怀里昏了过去。
“为什么说他该死?你竟敢说他该死!”像是被闻人瑛的叫声刺激到了,女子披散着头发形容狠厉,五指成爪挥舞着手臂猛地朝沈馥冲过来。
江夜白和宁无殊暗叫不好,同时朝沈馥奔去,然而灵力被封存在体内的他们不及那女子速度的一半。
沈馥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里,却在看到那女子被金色符文弹回去的那刻,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
“他死了,对吗?”她轻声问道。
那女子半透明的魂体趴在地上,闻言竟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两滴血泪从她眼角蜿蜒落下。
突然,她止住笑,被血色浸染的一双眼睛直直瞪着沈馥,声音微弱地重复着两个字,“救他……救他……”
沈馥怜悯地看着她,“我该如何救他?”
女子颤抖着伸出她那一双脏污不堪的双手,绝望的眼中满是乞求,“抓住我……”
沈馥刚踏出一步,就听江夜白和宁无殊齐齐喝道,“不要上前!”
她还是踏进了金色符文里,将手轻轻放在了那女子的掌心上。当沈馥身后有一道金色屏障缓缓升起之时,宁无殊突然上前抓住了沈馥的肩膀试图将她拖离,却不想竟被那股力量一同扯了进去。
江夜白只来得及捞了一捧虚影,那符文内就只剩了双目紧闭躺倒在地的女子魂体,而宁无殊和沈馥不知所踪。
阶绿抱着闻人瑛,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