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去,见办公室除了关云天,没有第二个人,老姚有些奇怪,“关总,我来了。你不是说开会吗?怎么?”
关云天知道老姚想问什么,但他没有解释,而是说道:“来啦?好啊!这就到中午了,你先去食堂吃饭,然后找个地方午休,下午两点到我办公室来。”
除了他自己,老姚在总部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老年服务中心的经理,中午吃饭时,他坐在食堂一个偏僻的角落,跟其他几个项目经理打电话,问他们是否接到开会通知,对方毫不知情,“哟,董事长单独召见你,老姚,看来你要升官了。”有人戏谑道。
饭后,老姚在离昌达大厦不远的一家宾馆开了个房间准备午休,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董事长单独把我招来,究竟为了什么事儿呢?”也许早就习以为常了,老姚根本没往他那些不当行为上联系,可能他觉得那些行为都是正常现象。
下午两点,老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准时来到关云天办公室,“你坐吧。”关云天淡漠地招呼道。
老姚在离关云天四五米远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怯生生地问道:“关总,你把我找来,不是为了开会吧?”
关云天根本没打算解释原因,而是直接问道:“姚经理,自从F市老年服务中心开业运营以来,管理情况怎么样?”
听见关云天询问服务中心管理问题,老姚认为这也许是公司高层领导跟各项目经理的一次例行单独
谈话,于是,他的心情放松下来,“管理情况?不错呀!经济指标完成了,养员们也都很听话,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看来姚经理自我感觉很好嘛,不过有句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过分的自负,对自己没有好处呀!”关云天意味深长地说。
老姚当然不傻,他觉得关云天话里有话,“关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什么地方我做错了?”
关云天无奈地一笑,“不知你确实没感觉到,还是故意感觉不到,好吧,不管什么原因,我想问问:一直以来,你是不是跟社会上的某些人走得很近?”
“社会上的某些人?你是指我的那些朋友吧?是啊,他们确实三天两头去老年服务中心找我玩。”老姚也不隐瞒。
“再顺便吃吃喝喝,打打麻将?”
“都是一帮朋友,有时候我留他们在服务中心吃饭,也有他们在外面请我的时候,朋友交往,哪分得那么清楚呀!”
关云天点点头,“我也是喜欢喝酒的人,你这意思我理解。但是,除非工作需要的应酬,你得注意影响啊!三天两头地喝得酩酊大醉,你让老年服务中心的员工和养员们怎么看你?看见你那副样子,外界对咱们老年服务中心有什么印象?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老姚终于明白这趟总部之行的目的了,他降低了说话的声音,“每次消费都有记账,我让服务中心财务室把我消费的账单列出来,吃喝消费了多少,从我工资里扣除。”
“姚经理,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跟你指出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你带朋友到服务中心吃了多少喝了多少,别说昌达控股公司,就是老年服务中心,只要有必要,还能在乎那点吃喝吗?关键是你这样做对老年服务中心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只要你能消除那些不良影响,今后不在上班期间跟一帮社会上的朋友进进出出,以前消费那些账单,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关云天道。
“可是,我跟他们都是十多二十年的关系,因为工作就不跟他们交往了,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老姚感到难以理解。
“没有人反对你跟朋友交往,这是你的私事,我们无权干涉,你跟任何人交往,都跟我们无关,但前提是不能跟你的工作扯上关系,如果因为你们的交往而对老年服务中心造成不良影响,那就另当别论了!”
尽管心里不服气,老姚还是低下了头,“好吧,以后在八小时内尽量不跟他们来往。”
“不仅工作时间不能跟那些人来往,即使下班后,在跟朋友相聚时,也最好不要谈论老年服务中心的事,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另外有养员反映,在医务室就医时,医务人员习惯于开大处方,而且药品价格和处置费比外面的三甲医院还高,这些情况你知道吗?”关云天步步紧逼。
老姚涨红着脸,急欲撇清关系,“关总,那是医务室的事,与我无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