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想了想,“也好,这次见面的目的,不就是对重组过程的一些细节进行磋商嘛。董事会一般由四、七、九或十一名成员组成,重组以后,股本变大了,股权复杂了,董事会少于七人显然是不合适的,我觉得新公司董事会应该由九人或十一人组成。”
“是啊,这么大的公司,七人以下的管理机构显然有点小,不过你们认为究竟应该设置九人,还是十一人的董事机构呢?”关云天道。
凯源公司在新公司的股权占比只有百分之十五点五,他们当然希望新公司的董事机构由更多的成员组成,但通过简单计算便知,无论新的董事会由九名还是十一名成员组成,凯源公司进入新董事会的人数都达不到两人,这让他们有点纠结,“关总,新的董事机构究竟由多少人员组成,还是你们决定吧。”
关云天知道凯源公司为什么纠结,但现实摆在面前,他们的股权占比很尴尬,即使设置十一名董事会成员,凯源公司进入董事会的名额也只有一个半。
于是,关云天直截了当地说:“朱总,各位朋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可能你们也计算过,无论设置九人还是十一人的董事机构,凯源公司进入董事会的名额都只有一个半左右,我要说的是,这对你们确实不公平,但股权占比又没法改变。如果你们能跟机构或散户沟通,他们要是能做些让步,凯源公司或许在董事会可以占到两个名额。”
老朱无奈地点点头,“是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有点尴尬。关总,你认为设置多少人的董事机构比较合适
呢?”
“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减少公司的行政成本,我觉得设置最多九人的董事机构足矣!为了充分照顾凯源公司的利益,我建议将董事会成员的数量与投票权分开。”关云天道。
包括老朱在内的对方与会人员,将目光齐刷刷看向关云天,“投票权与董事会成员人数分开,关总能把意思说得明确一些吗?”
“举个例子吧,比如说,尽管凯源公司在新的董事会只有一名成员,但这名成员所投的一票,却代表了百分之十五点五的权益,跟股权占比相同,以此类推,你们觉得这样是不是更加公平?”关云天解释道。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否则,像通常所做的那样,用董事会成员的投票人数代表各自权益,我们凯源公司就太亏了!关总确实想得周到,只不过将来在董事会的决策过程中,重大事项的决策过程可能就要显得复杂一些了。”
“没办法,为了公平,只能程序复杂一些。”关云天道。
在当天的商谈中,还根据股权占比和相关规则,确定了董事长和总经理人选单位。
昌达集团以第一大股东的身份,毫无异议地成为新公司的董事长人选单位,虽然凯源公司只占总股本的百分之十五点五,但论单一股权而言,他们是第二大股东,又是新公司的老东家,昌达集团理所当然地提名凯源公司为新公司的总经理人选单位。
这些事项虽然要等到新公司正式成立,新的董事会诞生以后得到确认,但以昌达集团的绝对控股权和两家企业超过百分之六十的投票权,可以预想,在新的董事会,当天讨论的所有事项都能顺利通过。
有了新公司的管理构架,在接下来的商谈中,双方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将来的经营管理上,毕竟,重组成功是一回事,重组以后再上市,能否把企业经营好,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对双方都是一种考验。
关云天首先谈到昌达集团在省城的养老项目,“这不用大家操心,养老项目的二期工程马上就要开工建设了,项目用地和建设资金早就有计划,不需要上市公司的任何投入。”
“如今完成重组,重新上市的报告已经上交到监管部门,预计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获批,随后便可以在股市融资,关总的意思,那边养老项目的二三四期工程,真的不需要融资吗?股市融资成本不高。”老朱道。
“说到做到,省城的项目绝对不在股市融资,一方面要言而有信,怎么说的就怎么做,另外,二三四期工程的建设资金早有准备,而且资金充足,再去二级市场融资,多出来的钱暂时没有用途,可不能再把股市的融资放在银行吃利息呀!那样做不明智。”关云天道。
后面这句话刺激了老朱敏感的神经,当年凯源公司上市时,在股票市场的融资因为没有合适的项目与之配套,只好将大笔资金放在银行沉淀下来。关云天告诫大家,不要重蹈那样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