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机井的赔偿,那跟我们没有关系呀!我们从政府手里买地,不跟村民打交道,有什么问题,请大家找政府部门说话。”
“我们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说话,只知道谁在这里搞开发,谁就应该给我们赔偿,钱又不多,每户才几百块钱,你们不是来了嘛,把这件事给我们解决了吧。”
老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起来,咱俩年纪应该都超过六十了,也许你稍微大点,那我得管你叫一声老哥。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恰当,但意思差不多,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说话办事都要合理合法,按理说谁征了你们的地,你们就应该找谁要赔偿。我们公司从政府部门手里买下了这些土地,跟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该付的钱,我们已经一分不少地付给了有关部门,你们没有任何理由向我们要赔偿。”
“你们公司不愿赔偿,我们又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说话,照你这说法,难道我们的机井就白白损失了?可是按照政策规定,机井这种地下物,是符合赔偿条件的。”另一位年纪稍小的中年村民插话道。
“既然机井符合赔偿条件,当初征地时,把这一条写进征地合同,连同地上物一起赔偿不就得了吗?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而且还找错了对象。”大光在一旁说道。
“一方面不知办理征地手续的部门是故意疏忽,还是他们也不懂,另外,村民们对征地条款不熟悉,对方说啥是啥,才出现了这种情况。”
“怎么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了?”
“因为听外面的人提起这件事,我们托人查了一下,政策果然是这么说的。”
“尽管有政策,但这笔钱确实不应该由搞开发的企业来出,请大家别为难我们了。”老薛道。
“你说什么?为难你们?我们的损失没人管,你们想在这里搞开发,那就先把村民们的损失赔偿了再说。”另一位中年村民挤到人群前面,看样子这人在村里是个敢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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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交流已经多次提到,昌达地产公司没有直接从你们手中买地,机井赔偿不归我们管,至于你们的损失,真跟我们没关系,这一点还请各位父老乡亲理解。大家可以打听一下,昌达地产公司在社会上口碑良好,凡是该由我们负责的事,我们从来不耍赖,但不归我们公司管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老薛继续好言相对。
“你说的再好听,不赔偿我们的损失,也等于零,要想我们理解也很容易,你们得拿出实际行动!”
大光对这位村民的话有点听不下去了,老薛的解释他一句也没听,只是一味地胡搅蛮缠,“这位大哥,我们今天到这里跟大家心平气和地对话,目的是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薛总刚才一再解释我们不对这件事情负责的原因,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你是干啥的?我听得进去怎么样?听不进去又能怎么样?”这位村民根本没把大光放在眼里。
“我是昌达地产公司的员工,今天跟薛总来这里和大家对话,我也有发言权。不知道这位大哥听没听说过,人与人之间,尊重是相互的,你尊重我,我就尊重你,如果你不尊重我,我也不会尊重你,既然是对话,就应该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前提下进行,谁也用不着摆出一副盛气临人的架势。”
“哟嗬,说的头头是道啊!那我问你,我们这件事怎么解决?”
“我们薛总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机井赔偿的事不归昌达地产公司管,跟我们无关,恕我们无能为力。”
“跟你们无关?那是你说的!如果不给个说法,你信不信将来你们在这里搞开发,我让你们不得消停?”
“我信!人要是成了无赖,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说谁是无赖?”对面说话的村民,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急什么呀?论年龄,我该管你叫叔,听你刚才那番话,我得劝你几句,六十来岁的年纪了,即将步入老年,说话办事别那么气盛,好汉不提当年勇,何况当年未必勇,就为了区区几百块钱,又不是我们单位欠你的,你至于让我们不得消停吗?另外我想提醒你,昌达地产是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他们曾经承担过华源市老城区的旧城改造,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人家见多了,想不让他们消停,只怕你很难如愿。”大光这番话,柔中带刚,甚至是一种警告。
其他村民见对话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马上打圆场,“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公司到这里开发房地产,对我们有好处。”
老薛也不希望出现僵局,顺着其他村民的话,他说道:“就是嘛,昌达地产到这里搞开发,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出现一个十万人左右的新城区,这对周边村子的农副产品销售,有很大的帮助,如果做点小买卖,生意也会火红。这位兄弟刚才那种想法,实在不应该。”
“薛总,你们见多识广,你能不能给我们指条路,这个机井赔偿问题,你认为我们应该找哪个部门?”开始那位年纪较大的村民,很认真地问道。
“这个,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呀!”老薛知道,如果不告诉对方,村民的损失就无法获得赔偿,要是帮助村民出主意,又怕传出去让有关部门知道,对将来的合作没有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