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尔某处别墅,半开窗的房间内,一支黑色钢笔,正在纸上快速的书写着。笔尖在书页上优雅的滑行,呈现出一行又一行深蓝色的文字:
“仪式即将完成,观众们陆续到场。”
“帷幕拉开,舞台之上,各色演员均已就位。”
“他们用畸形的体态表现出端庄、得体、优雅。”
“但这滑稽而狼狈的表演,终究不容于大雅之堂。”
“这繁华的表象,是充盈,还是束缚?”
“这一切只是在拙劣的模仿,而拙劣的伪装,却经不起推敲。”
“端庄、得体、优雅的背后是欺骗、玩弄、杀戮。”
“每一场演出只会有一个答案,而答案都会在剧末,静待评判。”
情报处皮埃尔办公室。
伊莉娜向皮埃尔做着汇报:“现在我们的暗哨已经安排在财政大楼附近的各个路口。凡是有可疑马车或行人都会被记录在案。我们甚至在财政大楼通风管道和街区下水道都安排了人员把守。”
“金融会议是在下午两点,我真想看看他是怎么把炸弹运进去的。”皮埃尔一脸期待着对手的妙招。
“唐纳德呢?”
“在我们完成‘模板’交易时,他的作用就已经完成了,没人会关心这个投机商人。”
“那我们明天的计划是什么?”
“等待他们自投罗网,上面下令一个都不能放过!”皮埃尔眼神狠辣的说道。
三天后。
房间的落地窗前,镜子里映照出男人的腰间绑满了炸药,只见他从容不迫的将宽大的衬衣穿上,遮盖住腰间的炸药,然后依次穿好马甲,系上西装纽扣,炸药的引线露出一小截在西装下摆处,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整理好妆容后,他戴上了礼帽,拉开房门坚定的走了出去。
市场区,天空阴沉,虽然现在处于白天,碎石和鹅卵石铺垫的狭窄街道上,行人多是闲散人员、醉醺醺的醉鬼、流浪汉、跟着陌生人的小偷或者收保护费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