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贾贵这般言语,全福的心瞬间提到了半空中,他晓得他那不靠谱的掌柜,又要耍这个幺蛾子。
果不其然。
全福紧拉慢拉,他那不省心的掌柜徐有福,还是闯了祸。
徐有福说话都不过脑子的,顺着贾贵的话茬子,来了这么一句话,“老总,现在那个城里太平啊?有太君的地方,它都一个样,都不太平,都闹腾。”
“队长,他话中有话啊。”老九提醒了贾贵一句。
“废话,我晓得他话中有话。”贾贵白了老九一眼,把目光放到徐有福身上,用一种怪怪的语调道:“你还说你是良民,良民有这么说话的嘛,你直接说太君和狗汉奸天天杀人,天天放火,天天抢老百姓东西,还专门不给钱,你这样说多好,还都一个样,一样不太平,一样闹腾,太君不杀人放火,能叫太君嘛,狗汉奸不欺负老百姓,能叫狗汉奸嘛。”
“就是。”老九又附和了一句。
“太君和狗汉奸在的地方要是太平了,那8鹿和游击队杀谁去?就因为太君和这个狗汉奸天天祸害老百姓,所以8鹿和游击队才杀太君和狗汉奸啊。”
“两位老总,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您二位说的。”不省心的徐有福,总算让全福省心了一次,把这个黑锅给丢了出去。
“我们不聋。”贾贵道:“你们两个人可以滚蛋了。”
随口吱应了一声的徐有福和全福没动地方,两个人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残屋断墙,身体莫名的泛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严格的说。
是徐有福盯着残屋断墙看,全福盯着不省心的掌柜徐有福看。
都这个时候了。
还看这些残屋断墙。
有什么可看的。
狗汉奸可就在身跟前杵着那,刚才还被讹诈了两张准备票,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在不走还不晓得要被讹诈多少钱。
“掌柜的。”全福提醒了一声徐有福,该走了,可不能在拖了。
不提醒还好。
刚一出言提醒,全福立马傻逼。
直勾勾看着眼前残屋断墙的徐有福,将怀中的包袱放下,双膝一软的跪到在了残屋断墙面前,眼泪不争气的从这个眼眶中涌了出来。
尼玛。
贾贵和老九立马傻眼。
这是戏里面有戏啊。
“老九。”
“队长。”
“是不是有些不对头啊。”贾贵纳闷了一声,一个四十出头的大男人,当街流泪哭泣,这叫什么事情啊,也不嫌弃丢人的。
“嗯。”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哭啊?”
“队长,会不会是他被咱们讹诈了两张准备票,有些心疼了,所以哭啊。”老九给了一个理由。
“不能啊,才两张准备票,它也不值钱,连一张驴肉火烧都买不起,又不是现大洋,有什么可心疼的啊。”
“那就是别的原因。”
“我觉得也是。”
“走吧,留下晦气,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小娘们似的,咱们去别的查查,谁让城里不太平啊。”
贾贵和老九商量着去别的地方捞钱,两个人刚刚迈步还没有走出一步距离,便又把这个迈出的步伐给收了回来。
就因为听到了徐有福一句说词。
太白居!
太白居三个字,居然从跪在地上的徐有福的嘴里给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