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齐齐的笑了起来,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时候黄德贵被龟田太郎叫走,简直太是时候了,就因为他们要分钱了。
白翻译办公室内。
贾贵和白翻译两人开始了分钱的营生。
你一块,我一块,他一块,将这个钱分成了三堆,然后贾贵拿了一堆,白翻译拿了一堆,剩下的那一堆,算是黄德贵的。
这些钱按理说应该是黄德贵的。
事实上。
贾贵和白翻译也准备把这些钱交到黄德贵的手中,别的不说,就今天一天,人家黄德贵为了这个钱啊,可算是下了份力气。
要想马儿跑得快,还得给马吃草料。
你总不能想要让马快跑,还不给马喂草料吧。
要是不给黄德贵一点甜头的话,白翻译和贾贵两个人怎么跟在黄德贵背后捞取好处!
好处他们拿,有雷黄德贵扛。
这样的好事情,上哪去找?
于情于理,这个钱都应该给黄德贵留一份。
杀鸡取卵的事情,他们不能做。
所以俩人也就没有丝毫的私心和贪婪。
只不过时间长了,气氛有些怪异,无非就是手痒痒,毕竟眼前就是一大堆钱。
亦也在这个时候,黄德贵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进来的同时,径直眼睛放光,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那些准备票,里面貌似还有现大洋。
“我去,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背着我黄德贵把这个钱给分了,合着你们没分钱,在等着我黄德贵!”
白翻译和贾贵两个人机警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隐晦的各自使了一个眼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黄德贵不知。
“对对对,就是在等你分钱!”
“刚开始我想分钱,但是白翻译说,今天你黄德贵出力最大,怎么也得等你黄德贵过来一起分!”贾贵嘿嘿嘿的笑了笑,“就是等的手有些痒痒,看着钱,却拿不了,可不得痒痒吗?要不是那会发了一个私下分钱,出门就遇到李向阳的毒誓来,我贾贵还真的备不住要分这个钱。”
“贾贵。”白翻译厉吼了一句。
“这不是没有分成嘛。”贾贵为自己寻找了一个台阶下。
两人一唱一和的行为,还真的打消了黄德贵的疑虑。
看样子。
得分钱。
要不然贾贵不是这种德行,白翻译也不会露出这般怪怪的表情。
黄德贵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地,他用手指了指贾贵,又指了指白翻译,“算你们两个小子有点良心!”
说话的黄德贵,将这个目光望向了桌子上的这些钱上面,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这些钱堆在一起是有点多,但是细细品味起来,发现少了好多。
能不少吗?
这仅仅就是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二,都被贾贵和白翻译两人给二一添作五平分了。
“这钱就这么多!”这是贾贵给出的答案。
至于白翻译给出的答案,明显高了不少,不愧是读书人,真是能忽悠。
“黄德贵,你咋咋呼呼什么呀?没看到里面有现大洋嘛,你要是不乐意要我可以给你换点准备票,保证一麻袋!”
这个年月,准备票就跟废纸差不多,几乎一天一个价,远没有现大洋保值。
“我要现大洋!”黄德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翻译给说服了,没有在坚持,撇嘴提议分钱,“那还等什么呀?赶紧分钱呀!”
“分钱,分钱,分钱!”
“这一块是你黄德贵的,这张准备票是你贾贵的。”白翻译先给了黄德贵一块现大洋,后又给了贾贵几张准备票。
“白翻译,黄德贵怎么是现大洋,我贾贵就是准备票啊。”贾贵故意大声道。
“都一样,都一样。”黄德贵边说边还朝着白翻译使着眼色。
“我也是准备票。”
分完钱,应该是出于转移黄德贵注意力的缘故,贾贵朝着黄德贵询问了一下龟田太郎找黄德贵的原因,他没有喊黄德贵全名,而是喊了一声德贵,“德贵啊,我问你,龟田太君找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还能因为什么事情?就因为出城征缴粮食失败的那件事情!”
黄德贵的这个气,当时就不打一处来。
满满的都是牢骚,也别怪黄德贵发牢骚,就因为他太倒霉了,明明想要借功立业,为此还专门走了另一条道路,可结果还是碰到了游击队。
“龟田太君就是问我什么时候遇到的游击队,什么时候被游击队给打回来的!丢了多少条枪,丢了多少弹药?”
“那你怎么回答的呀?”
“还能怎么回答,当然是糊弄呗,我要是实话实说了,龟田太君可能就直接背过气去了,咱们按照老办法糊弄他呗,我就说我带着人遇到了200多个游击队,那是拼死抵抗啊,要不是我黄德贵带着手下人拼死抵抗,就九尾太君就那点人,早被人家游击队给打死了,虽然事后我们在撤退的过程中,有点小小的失误,丢了这个枪支弹药,但是我们最起码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贾贵道:“就怕回不来啊!”
“贾贵,你丫的能不能盼我点好?”黄德贵有些生气,贾贵这个王八蛋,说话永远都是这么气人。
“行啦,行啦,别吵了。”白翻译赶紧打圆场,提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