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点委屈还掉金豆子。
到底,还是忍不住又松了松手。
然而‘小姑娘’却不干了,使劲的扒拉他的手,扒拉不动还更委屈了。
果真是个小姑娘,力气小的跟挠痒痒似的。
余光看到了角落里的剑,傅墨收了手,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道了一声:“别哭了!”
或许他声音大了些,少年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哇的哭的更大声了:“你、你太过分了,我救了你,你要杀我不说,现在还凶我,连哭都不让我哭!”
傅墨:……
在傅墨十八年的人生里,他还从未遇到像今天这般棘手的事情,身为江湖人,他一向是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可如今,他非但有恩将仇报的嫌疑,还把人家小姑娘……
哦不,是把小男孩给弄哭了。
傅墨连忙松了手,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模样,生怕声音大了又将人给吓到,连忙放低了声音道:“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这少年却是不理,依旧是哭。
傅墨反身走到墙角,拿回自己的佩剑,而后抽出长剑,一把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冷声道:“再哭,杀了你!”
哭声戛然而止,少年用他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傅墨把剑往前送了送,冷哼一声道:“还哭么?”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向下弯了嘴角。
傅墨松了口气,收了剑朝他抱拳郑重的行了一礼:“今日多有得罪,在下青州傅墨,相救之恩来日必报。”
说完这话,他一个闪身,便跃出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少年:……
看着他的背影,少年急忙跑到窗边,探出身子吼道:“你倒是留个信物再走啊!”
夜色中的傅墨,听得这话,顿时身形更快了些。
不是他言而无信,不是他假仁假义,而是他自己如今穷的快连饭都吃不起,又要如何报答?再者说,他还没有打败韩愈,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傅墨如今连客栈都住不起,在外间寻了个无人的屋子呆了一夜,第二天又来到了太子府门外。
这回他学乖了,不再主动入太子府,只在府外叫战。
然而任凭他如何叫战,韩愈就是闭门不出,傅墨少年气盛,还真就跟韩愈杠上了,从早叫战到夕阳西下,太子府的后门终于开了。
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食盒,他来到傅墨面前,打开食盒一股诱人的香气顿时铺面而来。
小太监看着他道:“杂家小全子,奉韩先生之命来为你送些吃的,韩先生说了,你在外守了一日想必也渴了饿了,吃些东西,也好有力气继续守着。”
傅墨看了看饭菜,冷哼一声道:“我不受嗟来之食!”
小全子笑了笑:“韩先生说,这饭菜就放在这里,你若不用也是无妨。”
说着,他便将食盒放下,转身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的门又关上了,傅墨看了看门,又看了看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捏了捏自己身上的钱袋子,又感受了下咕咕叫的肚子,犹豫了许久,还是坐了下来,拿起了碗筷。
大丈夫不拘小节,吃饱了才有力气比武!
很快,饭菜就见了底,傅墨顿时觉得通体舒泰,他将食盒摆好,正要起身,忽然眼前一黑。
倒下去之间,傅墨忍不住骂了一声:“韩愈!你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再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